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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秦栩栩才看到他手背上的血印。驚呼道,“這是不是我剛剛抓傷了你?”

“沒什麼。”莫梓宸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撫道,“與你承受的疼痛相比,這算什麼?我們的皇兒乳母在照顧,此刻應該在熟睡,你放心便是。”

秦栩栩眼睛亮了起來,回身對著莫梓宸雙手合十,“我想去看看他。”

“不行。”莫梓宸搖頭拒絕,“你剛剛生產完,不能下床。等天亮我讓乳孃抱來。”

“可我等不及了。”秦栩栩仰頭看著莫梓宸的眼神越發懇切,“生下他之後我便沒見到他,我想看他一眼…就一眼。”

“唉!”莫梓宸搖頭起身找來棉襪替她穿上,又拿來他的狐皮大氅將秦栩栩包的嚴嚴實實打橫抱起去了偏殿。

偏殿內,小小的嬰兒正在搖籃中睡的香甜。

趴在搖籃旁邊,兩人看著嬰兒的眼神皆是寵溺深邃。抬頭對視時,莫梓宸情不自禁的伸手摟住秦栩栩的脖頸含住了她的嘴唇,一邊本已驚醒的乳母看到這一幕連忙低頭裝睡。

一吻畢,秦栩栩的氣息有些不穩。開口時聲音中還帶著些旖旎喘息,“阿宸,你可想好了名字?”

莫梓宸的聲音極輕,“想好了,叫毓玹。”

秦栩栩看著襁褓中的毓玹俯身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吻輕笑道,“玹是美玉,若是玹兒的容貌似你一般……便確實襯得起這個字了。”

“朕的嫡子,自然是什麼字都配得上的。”

……

深夜,霽月殿。

站在書桌前一遍一遍寫著大字的雲昭儀怎麼寫都無法平靜自己的內心。

硯竹萱紙推門而入便看到了滿地都是雲昭儀寫廢的字。細看過去,這些紙上全是同一個字:嫡。

“娘娘……”

雲昭儀扔掉手上的筆,將自己的身子陷在圈椅中說道,“她到底還是生了個兒子。她的兒子一出生,陛下便大赦天下……”

硯竹和萱紙撿著地上的廢紙試圖寬慰她,“娘娘,只是大赦天下而已。。。陛下並未立他為太子。”

“自古便是有嫡立嫡,無嫡再立長。”雲昭儀看著桌子上那一個一個的嫡字,聲音略顯蒼白無力,“她本就是中宮皇后,自入宮便是陛下的心尖肉。初入宮時陛下常宿椒房殿,她卻久久沒有身孕…我一度抱有僥倖心理,以為她身子無法生養。”

“現在她產子,陛下便立刻宣佈大赦天下。這前朝後宮中只要鼻子靈些的,都能嗅到陛下想立那個襁褓中的嬰兒為太子的心。”雲昭儀說著,眼底的寒戾之色漸甚,“也無妨。莫說那個孩子只是個襁褓嬰兒,將來是個什麼樣子都未可知。可只要妨礙我的毓恆登基之人,我便一個都不能放過。”

硯竹和萱紙雖然跟著雲昭儀多年,卻也沒見過她這般狠辣神色不禁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半句。

雲昭儀忽然想起別院中的白淨初,回頭問道,“白淨初的身子也有六個月了吧?”

“是。”

“爹爹找的大夫可否能診出她肚子裡的是男還是女?”

萱紙答的謹慎,“說是像男孩。”

“若是個男孩,我的勝算便更大些。”雲昭儀的手指無意識的揉捻著手上的翠玉手釧嘆氣,“只可惜,我沒有一個大將軍的外公和舅舅……不然也不會這般費勁心力了。爹爹雖說有謀算,可也只是個言官。”

“老爺雖然是個言官,可這麼多年來養的那些死士也並非讓人小覷。”硯竹起身扶著雲昭儀走到梳妝檯前拆下了她頭上的髮釵,拿起桌上的梳子一下一下梳著她的長髮說道,“娘娘在宮中也是籌謀了多年,先是趕走了陛下放在我們身邊的蕊官,又費盡心思的收買了安德禮的徒弟小福子。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

雲昭儀看著鏡中的自己,心情輕鬆了些,“你說。”

“娘娘培養小福子多年,現在皇后和那個剛剛出生的皇子都在宣室殿中……為何不讓他做點什麼?”

“不可。”雲昭儀接過萱紙洗好的帕子敷在臉上,熱氣蒸騰間舒服的嘆了口氣,“陛下與皇后本就同吃同住,一旦失手便是滿門抄斬。更何況,皇后生辰時我沒有想到婉妃會拼死一搏給皇后下毒,自那之後陛下更是謹慎異常。此事,不成功便成仁,我沒有任何多餘的機會。”

許是怕硯竹萱紙擅自行動,雲昭儀又再一次強調,“你們不可擅做主張,若是壞了本宮的大計,莫說你們的項上人頭不保,便是我整個林府,也都會成為陛下的刀下亡魂。想那林齊府上之前是何等風光?現如今不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