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更是顏面全失,對我深惡痛絕。」
「大人!」化雷一聽這話,滿臉灰暗:「大人地位尊貴,這北貊少主不過是一介罪臣……」
「化雷,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連詞都不改?」熾翼哼了一聲:「接下去你是不是要說,凌霄什麼也配不上我,何況他是男性之類的話了?」
「不,微臣知道大人對於北貊少主並非有情。」化雷頓了一頓,然後說道:「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大人繼續對那人念念不忘,如此折磨自己了。」
「化雷,你說什麼呢!」熾翼的笑容停在嘴角,雙眉一揚。
「大人明知這北貊少主來意不善,卻還是把他留在身邊,不過是因為他眉目之間有幾分似七……」化雷話音未落,整個人往後倒飛了出去,撞到了身後的牆上。
「化雷。」熾翼收回了手掌,斜靠在軟榻上,面無表情地說:「以後不許再說這些會讓我不高興的話。」
「微臣知罪。」化雷跪在地上,不敢擦去唇角的血漬。
「你急匆匆地過來,到底有什麼事?」熾翼悠閒的表情已不復在,臉上寫滿了慍怒:「如果只是過來惹我生氣,那你可以走了。」
「不是!」化雷這才想起了自己前來的目的:「我是想來稟告大人,後陵之外的護陣,前些時候不知被什麼人破壞了,且有外人闖入的跡象。」
「什麼?」熾翼聞言,一下子坐了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約十天前護陵的守衛換班,那時護陣還是好好的。」
化雷也顯得十分疑惑:「昨日清晨,去換班的守衛把此事上報給我,我當時正在左近,聞訊立刻趕往不周山,發現事實確實如此,非但護陣被破,連看護的守衛都全部被殺了。後陵我不敢擅入,只能讓人在外守著,就趕回來向大人稟告了。」
「這怎麼可能?」熾翼連鞋也顧不上穿就站到了地上:「護陣是我親自佈下的,守衛更是我族中好手,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這……微臣也是百思不解。」化雷有些猶豫地說:「除非……除非是……」
「不可能是父皇,父皇對我再不滿,也不可能拿我母后的陵墓出氣。」熾翼看穿了他的想法,搖頭否決,突然間卻猛地一震,想到了什麼:「難道說……」
「大人!」化雷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去:「您可是要去後陵檢視?」
「化雷,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至於已經知道的,你給我小心看著他們。要是走漏了一絲風聲,我唯你是問!」
熾翼站在門邊,臉色極為難看:「我母后陵寢被擾,這事有關我族顏面,一定要嚴守秘密。就連我父皇那裡,也要好生瞞著。」
「是,微臣知道了。」
「還有……」熾翼想了一想:「若是我遲遲不歸,就說我去了千水看望紅綃公主。」
化雷聞言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見熾翼一揮衣袖,飛往高聳入雲的棲鳳台去了。
第五章
東海,千水之城
「赤皇大人?」聽到稟告還不怎麼相信的奇練,看到走進來的那人,立刻傻了眼:「你怎麼會……」
「我有事問你。」熾翼言簡意賅地說。
奇練看他面色凝重,也不多問,囑咐心腹在外守著,自己帶他上了樓。
「這十日之內,你父皇離開過千水嗎?」熾翼劈頭就問。
「父皇?沒有啊!」奇練搖頭:「這我可以保證,我每日都會按時問候。」
「那有什麼人離開過嗎?比如孤虹或者寒華?」熾翼又問。
「寒華叔父已經有些時候沒來過千水,按他的性格,輕易不會離開幻境。」奇練回答道:「前陣子那些西面華胥洲的神族,為了崑崙山上的女媧擅用神力,在地上依照神族外形制造凡物之事鬧得極為嚴重,說這樣做是嘲諷了世間神族。父皇派孤虹去調停此事,到今日還沒有回來。」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熾翼長長地吁了口氣:「至少……」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赤皇大人你怎麼這個樣子就跑來了千水?」奇練疑惑地打量著他,目光最後落到了他赤著的腳上:「如果你不嫌棄,我為你找一套新衣過來,讓你稍作整理可好?」
熾翼看了看自己,也意識到這個樣子有點失禮,於是朝奇練點了點頭。片刻過後,他已經換上了奇練送來的衣物,坐到了椅子上。
「聽說最近這幾年,你父皇心情似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