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是!」化雷欣然領命。
一時的迷茫過後,熾翼依舊是世間最璀璨奪目的赤皇,沒有什麼能夠改變……但是,真的什麼都沒有改變嗎?
這個問題,只怕連熾翼自己也答不出來。
原本就是這樣,永是難以兩全。只希望那份沉沉壓在心口的遺憾,會由時光慢慢侵蝕。到了那個時候,也許能夠一如之前坦然地面對……
十年後,南天,棲梧城
「你輸了。」他懶洋洋地拈起一枚黑子放下,堵死了白子最後一線生機。
「大人高明。」坐在對面的人望著他:「我輸了。」
他倚在暗紅的軟榻邊,一手撫過鬢邊那縷豔紅髮絲,半敞的衣領裡面,鮮紅的印記纏繞在雪白頸項上,狹長的眼睛裡帶著一絲慵懶的水光。
縱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但對面那人還是看得痴了。這樣的華美之姿,也只有這個人才配擁有。
赤皇……
「凌霄,今天怎麼傻愣愣的?」熾翼勾起嘴角:「輸太多次,在生悶氣嗎?」
「怎麼會呢!」凌霄溫和一笑:「只是熾翼大人風姿卓然,總是讓我神不守舍。」
「喔?你這是在找輸棋的理由,或者……」熾翼伸手勾過他的下巴,饒有興味地靠近他清秀溫文的臉龐:「在勾引我嗎?」
熾翼身上帶著一股有如火焰的香氣,隨著距離的拉近,炙熱的感覺讓凌霄一時有著窒息的錯覺。
「怎麼每次明明是你先引誘我,可到後來都變得像是我在欺負你一樣?」熾翼看到他面紅耳赤的樣子,笑容裡多了幾分曖昧:「你北貊族裡的男子,都是這麼容易臉紅的嗎?」
「熾翼大人……」凌霄往後仰靠在椅背上,不知所措地說著:「凌霄不過是一介罪臣,大人就不要取笑我了。」
「有什麼罪啊!是你父親反出火族,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熾翼笑著:「凌霄,你父親總是為我火族所殺,現在你又服侍在我身邊,心裡對我可有怨恨?」
「父親他……不過是權勢燻心,落得如此下場也是與人無憂。」凌霄無意識地握住熾翼放在他臉畔的手掌:「若非大人赦免了我的死罪,我怎麼還能活在世上?」
熾翼慵懶地嗯了一聲。
凌霄察覺到自己和熾翼靠得太近,剛想拉開些距離,卻發現自己無路可退。
「凌霄……」
「熾……熾翼大人……」凌霄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了。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的。」熾翼低聲地笑著:「你這麼費心地勾引我,若我毫無反應,豈不是太不解風情了?」
「我不是……」凌霄的臉色霎時之間由紅變白。
「啟稟赤皇!」門外突然傳來了通報聲:「化雷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吧!」熾翼頭也不回地應道。
「熾翼大人,我……」凌霄掙扎著要從椅子裡站起來,卻被熾翼牢牢地扣住。
「大人,出了……」化雷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卻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呆了。
大人只穿了一件裡衣,披散著頭髮,還赤著雙腳。他幾乎是趴在桌子上,一條腿屈跪在桌上,一手撐著身子,整個人越過桌面,另一隻手放在對面那人的肩頭,兩張臉近得就要貼到一起去了。
而對面那個滿臉窘迫的清秀男子,正是最近和大人鬧得塵囂直上的北貊少主……
「說啊!」熾翼的手指撩撥著凌霄黑色的頭髮,心不在焉地說。
「大人,微臣有要事稟奏……」化雷看了看凌霄,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又是要事。」熾翼嘆了口氣,終於放開了被他困在椅子裡的凌霄:「凌霄,你去吧!」
凌霄頂著大紅臉,匆匆告退後就一路小跑了出去。等到凌霄出去以後,熾翼才慢吞吞地坐回了軟榻上。
「大人,北貊少主他……」雖然他一直堅信大人和北貊少主關係曖昧一說純屬無稽,但親眼看到那樣的場面,連他也不禁動搖了起來。難道說,大人真的對那個北貊少主……
「難得蚩尤善解人意,專程把人送來棲梧給我,我又何必太過矯情了。」熾翼把長髮撥到耳後,露出了頰邊火紅的鳳羽。
「不過……」化雷有些猶豫地說:「外間四處流傳著大人和北貊少主的謠言,依微臣之見,不如讓北貊少主暫且遠離棲梧,以平息流言。」
「我知道外面傳得沸沸揚揚,說凌霄以色侍我。」熾翼邊說邊笑:「我父皇為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