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無戒對陳摶知之甚少,只聽傳他好似仙人,與傳說中的呂洞賓,李琪交往甚密。先是在武當山九室巖隱居,後才移居華山雲臺觀,只止少華石室,直致終老,華山先祖因此一說。但他的生平索事,就不太清楚了。令兒心道:“你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就磕頭,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女子的小心眼暴露無疑,對剛才的無故磕頭還覺不服。對著旁邊兩個靈位道:“那這兩個又會是誰?”
三個靈位之中,色無戒只聽說過陳摶一人,其他兩人倒是聞所未聞,如今聽令兒提起,正想仔細看時,只見眼前的案臺忽的向後縮去。色無戒一時察覺,只怕案臺上設有機關,忙道:“小心。”抱起令兒,腳尖輕輕點地,已經輕輕躍到了洞室正中。
令兒回過神來,不解的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色無戒道:“這洞室太古怪,我們要小心。”令兒一驚,忙道:“那我們快離開這裡。”拉著色無戒就要走。色無戒卻死死的盯著那案臺,只見那案臺轉了一圈,消失不見,眼前只是平平的鐵壁。令兒見了,大叫道:“有鬼呀,我好害怕,我們還是快走吧。”雙手死死的挽住色無戒的手臂。(翠微居小說)
色無戒卻是不怎麼害怕,只是不清楚案臺上設制這樣的機關所為何事,正想上前檢視清楚之時,只聽的頭頂鐵鏈之聲叮咚,而後便覺有一沉重的東西落將下來,匆忙間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圓形鐵籠迅速異常的罩將下來。片刻便已經下落到胸前。
色無戒本來一心盯著案臺,只怕那裡會發出什麼暗器,沒想到鐵籠罩的突然,下落迅度更是奇怪,根本容不得片刻思考到底為什麼會這樣,說時遲那時快,左手伸到胸前,抓在鐵籠上。誰知這鐵籠極重無比,色無戒只覺左手一震,差點被弄脫臼。現下趕忙放開令兒的身體,右手也抓在鐵籠上,使出全力支援著。這鐵籠看來不下一千斤之重,壓得色無戒的雙手難受的很,可總算是被拖住,離地面只剩不到三尺。
此事突兀之極,常人的反應速度怎麼來得及,令兒此時才是回過神來,看色無戒的雙手筋骨都似要漲破衣袖,脖子上的一根青筋突出,一直延伸到額頭上,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噪子眼裡,臉色極是發青,只道:“這……無戒哥哥……這,怎麼會這樣?我來幫你。”說著伸出雙手抓住鐵籠往上舉。可她那纖纖細手,哪裡使得上勁力。色無戒卻是靠著強大的內功支援,雙手的澎漲,也是洗髓經聚集的原故。每支援一刻鐘,都很耗內力。使出全力道:“令兒,你快趨此爬出去。”他只怕那鐵籠一落定,不知還有什麼機關接連而來,被罩在直徑不到五尺的鐵籠之中,等於是甕中之鱉,危險之極。
令兒卻是猛搖著頭,道:“不要,你說過不再離開我的,我更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我可以幫你的,我力氣很大的。”說著淚水已經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蹲下身,伸肩膀扛住鐵籠,使出吃奶的勁向上頂。色無戒見令兒如此,心中感動的很,但他知道,只要自己稍一鬆手,鐵籠馬上落地,這點功夫,不可能逃得出去。心中知道令兒定不會自己先出去時,便道:“如果我們兩人都被罩在這個籠裡,那定是九死一生。你先出去,看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才有希望救我出來。”
令兒聽了心中一動,更加一使勁,道:“好。我替你扛著,你出去找機關。”色無戒見令兒太過稚氣,心中想笑,卻哪裡笑的出來,忙道:“你扛不住的,況且你心較細,一定能找到機關,你聽我的,不會有錯的。”令兒一看色無戒漲紅的臉,心裡亂的很,不得已道:“那好,你一定要堅持住。”說完正欲矮身鑽出籠去,誰知地下一動,兩人所站的地方開始慢慢下陷。令兒的一腳沒有跨出去,此時鐵籠離地面只剩下了兩尺。
眼見的腳下一點一點的下陷,令兒緊張的道:“怎麼辦?我爬不出去了,我不敢爬,怎麼辦?”以令兒的瘦小身體,如果身體貼到地面上,完全可以爬得出去,可色無戒只怕她爬到一半,地面突然快速下陷,鐵籠不受控制的罩將下來,到時後果不堪設想,只是一愣,鐵籠離地面已經只剩下一尺了。
令兒滿臉淚水,連連講著:“怎麼辦,這到底怎麼辦才好?”色無戒突然想到七十二藝中的一門功夫,心中大喜,只道:“令兒,你要沉住氣,看準時機,我抬高鐵籠,你馬上逃出去,只有這一個希望了。”令兒聽色無戒講得嚴肅,自然不敢掉以輕心,只一個勁的猛點著腦袋。
色無戒雙腿馬步站定,猛吸一口氣,而後閉住,使出少林絕學“千斤閘”功夫,而後開聲吼出龍吟之聲,雙臂漸漸的抬至胸口,往後向上與頭平齊,最後竟將千斤重的鐵籠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