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死掉的野雞。
色無戒仔細看那人時,正是如僕。沒想到他年紀一大把,身形動作卻如此靈活,而且自己已經使出七十二藝當中的蛇行術輕功,沒想到他卻能片刻追到,還好自己身手敏捷,藏身於身上,不然被發現,一場惡鬥在所難免。見這如僕武功高深莫側,若九老同時出現,那麼自己根本取勝不了。現下更是不敢呼吸,只怕一舉一動,都會被他發現。
還好那如僕似乎對自己的武功很是自負,抓住野雞哈哈大笑的走出了柏樹林,色無戒站在離在十丈的樹上,見著如僕回到了草僕的身邊,才是敢呼吸。雖離那隔得有些遠,但色無戒的耳聰目明,還能隱約聽得見他們講些什麼。
那如僕笑著走出,道:“沒想到是隻野雞,正好給我們兩人下酒,妙哉妙哉。”草僕卻是不以為然,道:“你確定真是野雞?”枯噪的聲音遠遠的傳來,真是令人不寒而慄。而且看著他眼神朝林中望來,有如一道電光在黑暗中一閃,那樣的令人可怖,比之如僕更加令人害怕。
那如僕很是得意,道:“當然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這把劍,他可是一出鞘便見血,無一例外過。只是想不到這野雞的速度也是不錯,竟然能在我的劍下逃出那麼遠的距離。”草僕唯唯諾諾,道:“如果真是這隻野雞,那倒沒有什麼了,如果是人,那武功不在你我之下。他深夜來這,不知為了什麼?”草僕自然懷疑,因為在上來的時候,明明看到的是人的腳印,此時卻變成了野雞。只不過以為那人早離開了,沒有多加留神。
如僕道:“這白園除了我們九個糟老頭外,有什麼可偷的。就像有人,那定是無意中來此,你別再大驚小怪了,我們找其他兄弟喝酒吃肉去。”草僕道:“不管怎樣都不能大意,不管那人為何而來,我們都不能讓他擾亂這清靜之地。”如僕道:“當然,當然。”拉著他就走了。
色無戒看著他們沒了影蹤,才是敢大聲撥出一口氣。弊得久了,只覺脹的難受。不禁躲在樹枝上休息起來。想起剛才那一劍,還是驚魂未定。這九人定也是學得白氏劍法,怪不得稱為天下第一劍法,果然有真才實料。可色無戒想的卻不是這些,他躲在樹上,想起了樂天堂的那幅對聯。一筆一劃,一點一勾,無不充斥著精妙的劍法。色無戒怎麼想都是想不通,剛在面對字影,彷彿能從字裡看出有人在舞劍一般,此時卻怎麼也回憶不起剛才想到的劍招路數,只覺莫名的苦惱。
色無戒就在樹上呆呆的愣了大半個時辰,突然又聽到聲音道:“二哥,你看,我說沒有人吧。”原來草僕與如僕卻是假裝離去,卻守在路旁,如果色無戒以為他們走了,從樹林中出來,正好被他們逮個正著。草僕又是“嗯”了一聲。而後兩人又走了。
色無戒只覺這兩人心機極重,現下也不知道他們真的走了沒有,呆在樹上卻是不肯下來。大約過了片刻,四周又是沒了動靜。色無戒站了起來,不禁吃驚。原來他身處的這株大樹,乃是樹林中最高的,他如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竟然把整個白園的景象盡收眼底,那種氣魄那種雄偉,不禁使得色無戒全身發顫,真怕一不小心摔落下樹。他的心情如此澎湃,真想大聲喊出心中感受,但又怕被人發現,便忍了下來。
色無戒愣了片刻,突然身後遠處一聲沉重的聲音就如離弦之箭一樣,嗖的一聲穿入自己的耳朵。這聲音似乎是打破什麼東西發出的,雖然普通,卻那樣的不可思議。色無戒趕忙轉過身去,眼神瞬間盯住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離身幾十丈的山坳間,有一條小小的甬道通往一間屋子。那聲音確是從屋子裡傳來無疑。
色無戒不知那是什麼地方,便使出輕功,在叢樹密林中穿梭跳躍。此時的他彷彿就像長臂猿猴一樣,在離地十幾丈的高空而如履平地。漸漸地,只聽嗖嗖嗖的穿梭聲音,色無戒已經逼近那屋子,過了甬道,突見月光一閃,隨即一道光從屋裡反射出來,只是瞬間,但色無戒已經知道,屋裡卻是有人。以他的經驗,剛才反射的那光泛著冷意,定是一把利器。於是小心的屋旁的一堵圍牆邊。
屋裡比較黑,根本看不清楚東西。色無戒正想辦法時,卻聽屋裡傳出一聲音道:“你又打破了什麼東西?”這聲音熟悉之極,卻又不是雷廷劍雷軻是誰。原聽他與秦蕭疏鬼鬼祟祟的說起白園之事,又聽伏剛解釋,心道:“他們果然想偷白氏劍法。”可又是奇怪,自己上山來時,也差點迷路,而且香山九老時刻都是附近,差點都被發現。他們二人怎麼可以這麼容易來到這裡?
隔得片刻,碎片相擊聲過後,秦蕭疏難道:“好像是瓷器之類的東西。”雷軻道:“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