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說越醜。
漢鍾離道:“你如何知道不是他做的?呂老弟親眼所見,親口所說,你替這小子狡辯,就是不相信自家兄弟的話了,況且這小子絕功高強,除了他之外,世上還有誰能把果老、瀟子他們殺死?”藍采和起初雖相信色無戒的話,但也不至於懷疑呂洞賓,心中很是為難,但知道呂洞賓竟會對幫中兄弟下毒,此事可為,他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心中一狠,道:“呂洞賓能對你們下毒,也自然會對張果老等人下毒手,這有什麼奇怪。”
群丐更是大驚,眼見藍采和身為八仙中人,不但幫色無戒,而且直指八仙之一的呂洞賓,都是不明其意,紛紛議論開來,漢鍾離、鐵柺李、和計長老等人心中也不免猶豫起來,覺得藍采和不可能平白無故說呂洞賓的不是,一時間糊塗不已。
呂洞賓一驚,眼見眾人的目光很不友善,心中就好似打鼓一般,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別人都不知他笑些什麼,只聽他道:“雖然這是醜事,但呂某為表清白,不得不跟大家說了。”群丐面面相覷,不知他何以無故發笑。色無戒見藍采和竭力維護自己,心中說不出的感動,也知呂洞賓詭計多端,但卻猜不透他這一笑的用意。
呂洞賓大笑突停,道:“藍采和雖為男兒之心,卻是喜歡男子,他整日和色無戒這臭小子在一起,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喜歡他,恐怕兩人早已經不清不白,藍采和為了兒女私情,替這臭小子說謊汙陷於我,也不為奇。”
群丐聽了,又是大怔,藍采和喜男厭女,除了丐幫八仙知曉外,旁人又如何得知,但耳聽得呂洞賓這麼說,又不得不相信,又是一陣議論。何仙姑見呂洞賓在眾人面前拆藍采和的醜,也是聽不過去,道:“洞賓,你怎麼可以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這麼說,讓採和如何做人?”鐵漢二人也覺有理。
呂洞賓笑道:“藍采和受人蒙弊,幫助外人指責於我,我若不說他們兩人愛昧的關係,乞不承認我是兇手,藍采和不義在先,不能怪我不仁。”這句話也甚是有理,何仙姑無言以對。藍采和聽了,早已是面紅耳赤,看了看色無戒,他本來只是心中默默的喜歡,哪裡敢表達出心意,別說色無戒不會接受自己,就算肯接受自己,他又如何會讓色無戒甘冒被天下人恥笑之罪,所以一直都沒有痴心妄想。
色無戒何嘗不知藍采和的心意,只是為了不想兩人尷尬,所以始終相敬如賓,耳聽得呂洞賓這麼說,當真怒不可遏,谷生煙卻搶上一步,道:“呂洞賓,枉你稱為丐八仙之一,為保性命,不惜殺害結義兄弟,為求脫罪,不惜拆結義兄弟之傷疤,你這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以谷生煙舵主之職,平時是絕不敢對呂洞賓如此,但他實在忍不下去,講話也顯得中氣十足,呂洞賓氣得似欲冒出火來,大怒道:“乞有此理,你敢跟我如此說話。”谷生煙也是不懦,道:“我是憑理講理,有何說不得。”忽聽唰的一聲,呂洞賓拔劍出鞘向自己直刺過來,正欲揮棍還擊,卻聽色無戒在耳邊道:“好好保護施手信,不要讓任何人近得他身。”他眼見夜聞君對施手信虎視眈眈,不殺他不足以平憤,對呂洞賓與眾人的議論都放在耳中,恐她會對施手信下手。谷生煙點了點頭,只見色無戒接過呂洞賓的長劍還了一掌。
呂洞賓長劍回削,道:“臭小子,你三番兩次跟我做對,當真以為我會怕了你,今天我就要取你性命。”唰唰兩劍擊向色無戒胸口要害,色無戒斜裡躲避,反手拆招,欲奪他手中長劍,呂洞賓卻是回劍削他手臂,使他不能得手。
色無戒見他劍法比之對付三魔之時尤為厲害很多,也覺不能小看,起初都是以險招準備奪他兵器,但好幾次差點被他長劍削到,所以不敢掉以輕心,首先守住門護,見隙進招。呂洞賓自稱劍法厲害,先是輸於公孫劍,又輸於紅巾教三魔,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後便一心鑽研劍術,他對劍道一門本有獨到造詣,短短月餘時間,竟將原來劍法之中許多不足之處彌補了,劍法也是突飛猛進。
轉眼間拆了數十招,色無戒雖微微有些佔了上風,可要一時擊敗呂洞賓,也是未必。只見兩人快速進招,擒拿拆打,無所不至,看得眾人眼花繚亂。樹頂隱隱的日光,反射著長劍冷冷的白光,樹間微溼的輕風,夾帶著呼呼的掌聲,一雙肉掌,一柄長劍,你使招來我拆打,長劍看似要將手掌削下,卻也只差分毫,手掌眼見要將長劍奪下,卻也失之交臂。招式已過近百招,色無戒迎面一掌向呂洞賓拍去,呂洞賓知他掌力厲害,不敢硬接,身體退了一步,回劍上削,卻見色無戒突然收掌向旁抓去,原來夜聞君終於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