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妹,我傷了君妹。”不敢再與夜聞君悽慘與埋怨的眼神相對,轉身便要走。群丐紛紛嚷著:“你這個畜牲,難道還想逃不成?”
呂洞賓反口罵道:“我不是畜牲,你們才是,我不是,我是萬人敬仰的劍聖,我是劍聖,我受萬人敬仰,哈哈,哈哈。”心神早已迷離,忽聽旁邊一人道:“你若不是畜牲,天下就沒有畜牲了,夜護法對你忠心一片,你害人家姑娘為你苦了一生,如今還砍下她的手臂,你還是人不是,呂洞賓,你當真身在福中不知福,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呂洞賓砍斷夜聞君的手臂實是無意,也在內心自責,但看那講話之人是色無戒時,無名火燒起,心想:“都是你,一切都是你這個臭小子搞的鬼,若是沒有你,我呂洞賓乞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他走到末路,就想把一切罪惡都推到色無戒身上,活著是如此,臨死也是如此。揮劍只向色無戒刺去。
色無戒也有心替夜聞君報一臂之仇,玄鑌寶劍刺去,接去一招。就在眾人的叫喊聲,兩人已拆了數十招。色無戒白氏劍法神出鬼沒,但必竟由人所創,而呂洞賓此時精神出竅,每一招每一式都好似鬼神控制一般,劍術任意妄為,比那白氏劍法以詩歌精神為宗旨倒要更厲害一層。只聽得兩劍叮叮噹噹亂響,火星四賤,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恨不得逃得遠遠的,免得傷及無辜。
呂洞賓劍中夾著拂塵招式,帚絲忽長忽短,色無戒揮劍橫鞘直擊,帚絲紛紛被砍斷,微風一吹,金黃色的帚絲隨風飄揚,在兩人的招式之中穿梭來去,使人眼前多了一層朦朧。色無戒憤怒之餘,白居易那種忌世憤俗的思想暴露無疑,劍招潑辣狠毒,劍身嗡嗡作響,滎繞在眾人耳邊,揮之不去。
鬥到近兩百招,呂洞賓長劍刺他下腹,拂塵擊他面目。兩記殺招,一前一後,要使色無戒不能同時一擋其二。卻見色無戒不顧拂塵,只拆打來劍,不由的喜道:“我拂塵擊石如碎泥,你命矣已。”卻見色無戒躲開了腰間的一劍外,嘴巴忽張,向著帚絲吹去。
拂塵勁道極穩,竟被色無戒一吹,反向呂洞賓反打回來。呂洞賓大驚失色,哪裡想得到色無戒一吹之力有如此之強,眼見帚絲撲面而來,打得面目血肉橫飛,面目已毀,鮮血流到嘴中,只覺極鹹極腥,他不怒反樂,張嘴一笑,那樣子著實嚇人之極,當真有如瘋了,不顧一切的向色無戒撲了過去,挺劍直刺。
色無戒見他那樣子,也不由的挽惜,心想:“堂堂劍聖呂洞賓,今日卻落的如此下場,可見人生如夢,轉眼即逝。”眼見呂洞賓一劍當胸刺來,卻是不躲不避,群丐紛紛叫喊,色無戒突然左手伸指夾出,將劍柄捏在手裡,長劍突然停止近前,離胸口只餘幾寸,當真千均一發。
呂洞賓猛力拉劍,卻拉之不動,不由的更是大怒,猛噴一口血來向色無戒吐了過去。色無戒右手上揚,擋在眼前,左手兩指一扭,噹的一聲,長劍斷為兩截。呂洞賓依著前軀之勢又再向前衝出。色無戒忽起一劍,正中他的腹部。呂洞賓直身飛去,半空中只覺喉頭甜意不斷,狂噴熱血,正好落在夜聞君身邊。一看到夜聞君深情的眼神,似乎一點都沒有怪罪自己,更覺無地自容,色無戒搶上前去,準備一劍了結了他的性命,忽聽夜聞君喊道:“不要,求你饒他性命。”色無戒一愣,道:“直到現在,你還替他求情。”
夜聞君哭的就好似一個淚人,著實可憐之極,不斷向色無戒哀求。呂洞賓起初感動,但隨即想自己的性命自己主宰,何以要讓一個女子替自己求情,他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想著自己活命,忽然抓起夜聞君,左手抓住他腰間穴道,以劍架在她脖子之上,身體緊緊的貼在她的前後。
他出手快速之極,眾人也想不到他會挾持夜聞君要脅,也沒能阻止。夜聞君的心撲的一涼,道:“賓哥哥,你……你要殺我?”呂洞賓道:“住嘴,我堂堂一代劍聖,難不成要你替我求情不成,我呂洞賓怎能讓一個女子替我求情。”夜聞君不聽他講些什麼,依然問道:“你當真要殺我……”抬眼一瞧,只見色無戒就在眼前,不由的想到色無戒對自己的好處,而自己偏偏深受呂洞賓不能自拔,真是心如刀絞。
色無戒忙道:“呂洞賓,你還是不是人,夜護法捨生救你,你怎可傷害於她。”呂洞賓怒道:“我為什麼要她救,我呂洞賓不須要任何人救。”色無戒見他語聲激動,手中顫抖,已經將夜聞君的脖子劃開了一個小口,鮮血隨劍滑落,只怕他一時失手,就會將夜聞君殺死,當真不敢激怒他,只道:“你若是放了夜護法,我色無戒答應饒你性命,別人要與你為敵,我定然拼命保護。”
夜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