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所面對的問題。”
“現在?”
“結婚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沈君則很冷靜,冷靜到蕭晴的怒火都沒地方發洩,只好狠狠用目光瞪他,哪料,那殺人般凌厲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完全石沉大海。
——原先那個假扮的沈君則算什麼,面前的這個人,才是深藏不露的極品厚臉皮!
蕭晴壓抑住想要咆哮的衝動,深吸口氣,冷靜下來,“怎麼辦?你還有臉問我啊?我現在是明白了,那天跟你去見的那位老人家就是沈爺爺,怪不得他給我爸媽打電話說我們在熱戀呢。”蕭晴頓了頓,翻翻白眼,“沈君則,你自己砸自己的腳就夠了,怎麼連我的腳一起砸了?”
沈君則心底嘆了口氣。
他也不想的,可惜搬起來的石頭太大,波及的範圍有點廣,一下子砸了兩隻。
“我直說吧,目前這狀況,結婚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沈君則鎮定地說,“我們結婚,一來家裡可以放心,二來媒體可以閉嘴,三來,你父親那邊,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幫忙。”
蕭晴怔了怔,挑眉道:“關我爸什麼事?”
“哦,或許你還不知道,你們東成集團資金週轉出現了問題,這幾天正在被追債。”這可是他查了好幾天才查出來的漏洞,沈君則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道,“我有辦法幫你爸爸度過難關。”
“前提是我嫁給你?”蕭晴冷冷地問道。
沈君則很乾脆地點了點頭:“對。”
蕭晴突然覺得脊背有些發寒。
或許,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瞭解過面前的男人。
在她印象裡,Jesen是一個沉默寡言,冷淡高傲,卻很有風度,熱心溫柔的人。他會主動幫自己提起沉重的箱子,會耐心回答一些很簡單的問題,會毫不猶豫替自己去買充電器……那些瑣碎的細節,都讓孤身在外的蕭晴非常感動和溫暖。
一直以來,她都把“來到紐約後遇到Jesen”這件事當成是她倒黴史之中唯一的幸運。
可是,如果這一切,都建立在他是沈君則的前提之下的話……
那麼,一切溫柔假象都變成了精心算計,一切熱心幫助都變成了虛情假意。這個人太可怕了!遇到他根本不是她倒黴史中唯一的幸運,而是她倒黴史的根源吶!
想到這裡,蕭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這種菜鳥跟沈君則鬥,其實跟以卵擊石沒什麼分別。可牽扯到家裡的利益,卻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蕭晴忍不住問道,“我告訴你,我爸爸雖然身體不是很好,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你算計的。”蕭晴一臉防備地看著他,“你可別想趁火打劫。”
“……你想多了。”沈君則沉默了一下。這女生腦子確實抽象,居然聯想到“踩著獨生女上位,私吞老丈人財產”這方面去,真夠先進的她。
蕭晴斜眼看他,“那你的目的是?”
“我對你們蕭家的財產沒什麼興趣,這只是跟你結婚的籌碼。當然,你可以提其他條件,只要我能做到。”
“只要你能做到,你就一定答應?”蕭晴問。
“當然。”
“任何條件?”
“沒錯。”
蕭晴想了想,突然翹起嘴角笑了笑,“口說無憑,我們還是先立個字據吧。”
說罷,居然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提筆寫起字來。
“……”沈君則有些無語。
“協議書:如果蕭晴答應與沈君則結婚,那麼,婚後,沈君則必須答應蕭晴提出的一切條件。以此為據。”
蕭晴一邊寫一邊念,簽了名,然後一臉平靜地遞給他一支筆,“來,籤吧。”
沈君則從她手裡接過紙筆,手指有些僵硬。
她怎麼連紙筆都準備好了?還是規規矩矩那種籤合同的紙和黑色簽字筆?
見蕭晴正微笑著看著自己,沈君則只好硬著頭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蕭晴把紙收了回去,微微笑了笑,說:“那就這樣吧,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回頭再給你答覆。反正今天唱K是唱不成了,我跟祁娟先回去了,你們自便。”說完就扭頭走了,走到門口,又回頭微微笑了笑,說,“再見啊。”
沈君則怔了一下,僵硬著嘴角說:“嗯,再見……”
她這是……氣消了?這也太快了吧,居然還衝他微笑著說再見?!
他突然發現,蕭晴奇怪的腦袋以及出人意料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