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去接,連祁娟都是看在他開出的報酬上才勉強答應跟進的。
他前腳一走,後腳就被祁娟罵了個狗血淋頭——
“屁大點案子還要這麼多人伺候,他以為他是天皇老子啊!”
憤怒的祁娟分貝太高的緣故,這句話很快就傳遍了當地律師界,這個芝麻案子也引起了很多知名律師的關注……當然是看笑話式的關注。
雖然最後官司是贏了,卻是私下調節就搞定了的,小菜一碟。原來對方根本不是強大到想陷害他,只是想給他找點麻煩,順便敲詐一筆而已。
沈君則也因此成了律師們茶餘飯後八卦的物件——
“好可愛的法盲啊”“超有性格的男人”“居然去時代拿過家家的破案子挑戰蕭凡,挑戰完蕭凡還不夠,居然當面罵祁娟沒水平”“這人勇氣可嘉,智商需要提高啊……”
現在回想起來,沈君則真是冷汗直流。原來,當時坐在蕭凡旁邊用目光向他掃射殺氣的女人,就是剛出道卻已小有名氣的祁娟,律師界出了名的刻薄女王。
秘書交給自己的“知名律師”名單上之所以沒有她,是因為,腦袋缺根筋的秘書只篩選了本地知名的“男律師”。
那個芝麻案件的效果實在太好了,他一下子就把蕭晴的孃家人給得罪齊了。
蕭晴的堂哥蕭凡看他不順眼,蕭晴的好姐妹祁娟,看他更是“眼中釘”。
此時,看著站在面前的祁娟一臉淡定的微笑,沈君則真覺得自己今年是走了黴運。
當初他請謝意玩演出,結果謝意跟蕭晴青梅竹馬,直接在他面前敘起舊來。這回,蕭晴請祁娟來演戲,結果祁娟又是跟他有點過節的冤家路窄。
自從遇見蕭晴以來,他走一步掉一個坑,爬出來繼續往前走,還沒緩過氣來呢,又掉進一個坑。
這次更誇張,坑裡還豎著倒刺。
沈君則和祁娟這邊握完手,回頭就見蕭晴的臉色很不好看,她正用那種看殺父仇人的目光狠狠瞪著自己,咬著牙不說一句話。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蕭晴看上去根本不可能滅亡,絕對是要炸毛了……
沈君則摸了摸鼻子,硬著頭皮想要開口,卻見蕭晴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直接轉身走了,好像是根本不屑於搭理他。
那種藐視的目光讓沈君則心裡很不舒服。
怕蕭晴一時衝動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沈君則趕忙開門去看情況。
蕭晴扭頭正要往走廊盡頭走,沈君則伸手拉住了她。見隔壁有間包房開著門,屋內似乎沒有人,沈君則乾脆把蕭晴拉進屋裡,順手把門一關,正色道:“蕭晴,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蕭晴憤怒地甩開了他的手,太過生氣,聲音都有些顫抖,“談什麼?談你戲弄我的過程?還是想跟我交流一下你演戲的心得?”蕭晴抬起頭來看著他,冷笑道,“你真有本事,從我下飛機的那一刻就開始算計我,我真沒想到,你才是沈君則!!”
高分貝的聲音都快震破屋頂了。
沈君則捏了捏手心裡的冷汗,雖然他一直有心理準備,可真的面對蕭晴的怒罵,還是覺得心臟在胸膛裡蹦來蹦去的有點難以控制。
“虧我還那麼信任你,甚至把你當成我在紐約認識的唯一的朋友。你居然一直一直在騙我!騙我!!”
“呃……”
“沈君則,見我整天像個傻子一樣感謝你,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在你眼裡我很白痴嗎?”蕭晴頓了頓,提高了音量,“在我眼裡,你連白痴都不如!!”
蕭晴說完就沉默了下來,冷著臉盯著沈君則看。
沈君則被她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後背有些僵硬起來。他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被蕭晴的怒罵給震得倒豎起來了,他終於體會到前幾天弟弟所說的“頭頂有根電棒”的可怕感受了。
不知為何,看著蕭晴這種帶著鄙視的目光,他的心頭也像紮了根刺一樣難受。
現在解釋還有用嗎?她一定會覺得自己更加低階吧。實話說,他自己也解釋不清當初那一連串的巧合是怎麼回事,更不能說是因為“想避開爺爺的撮合才把她帶去酒店”這種爛藉口。
解釋在她眼裡或許就是掩飾。說的多,錯的多。
更何況,她現在正在氣頭上。
哎,就這樣吧,反正他的形象已經變成了渣,也不在乎更渣一點。
“對於這件事,我很抱歉,以後……我會慢慢跟你解釋。”沈君則頓了頓,把話題改了個方向,平靜地道,“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