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了!這樣會不會太急了一點?像是……迫不及待地想把燙手山芋脫手!他們大概也清楚自己的女兒長成什麼德行,要嫁出去恐怕不容易,難得出現他這麼一個倒黴被她纏上的冤大頭,他們當然會巴不得立刻把女兒嫁給他,至少比留在家中當老姑婆好。
“我不會娶你的,”鬼魅板著一張俊臉將車子停妥。“醫院到了,下車。
她沒理會他的宣告,一臉希冀地望著他,“你不陪我進去嗎?”
“我在車上等你。”他堅決的口吻沒有商量的餘地,陪她來醫院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不陪就不陪嘛。”一切都在預料中。她臉上失望的神色在轉身的瞬間,悉數被竊喜取代。他不陪她進去看診是正常反應,要是他真答應陪她進去,才會叫她慌了手腳呢!
鬼魅鬱悶地瞪著楚荏走進醫院的背影,覺得頭開始痛了起來,看樣子她似乎是打定主意纏上他,這可就麻煩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英俊的外表有多大的魅力,從青少年時期起,就有數不清的女人主動向他示好,願意獻身的美女更是不在少數,而他卻是頭一遭被恁醜的女人賴上……現在他總算明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句話是怎麼來的了。
一直以來,人們都以紅顏禍水來形容美麗的女人會引來災難,沒想到俊美的男色也不遑多讓。
早知道楚荏會這樣和他糾纏不清,他當時就該更加地小心、早知道會在破天荒鐵板燒店裡遇上楚荏,他就不應該答應來幫忙破竹、早知道……再多的早知道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唉!果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鬼魅。”他耳朵上的長條狀銀飾耳環還有通訊功能。
是冥王。“有任務給我嗎?”鬼魅的精神一振,眼睛也為之一亮,現在他巴不得有個名目好讓他以超音速逃離臺灣台北。不,正確的說是逃離楚荏。
“沒有,你已經向我請假三個月了,記得嗎?現在才過了一個月而已。”他提醒他。
鬼沒似笑非笑的調調讓鬼魅頭皮發麻,“那……有什麼事嗎?”他不動聲色地問,心裡有股不樣的預感直衝腦門。
“咱們好歹也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夥伴,你要結婚了怎麼不通知我?”鬼沒語氣裡的責難真像有那麼一回事。
他像是被一道閃雷劈中,眼前一黑,毀了毀了,怎麼連冥王也知道這件事?一定是臭鬼斧大肆宣傳的!“我沒有要結婚。”
“不用不好意思,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什麼時候介紹你的女朋友讓我們認識?”鬼沒煞有其事地問他。
鬼魅簡直想哀嚎了,“冥王,你饒了我吧!”這真的是報應啊。誰叫他以往只要一逮著了機會就喜歡糗別人,這會兒報應臨頭了,能怪誰去!
鬼沒笑著調侃他,“你一定是對人家一見鍾情,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引起她的注意,不過這種方法真的太危險了一點。”
哈!他對她一見鍾情!那真是天大的笑話,只可惜他現在的心情笑不出來。“冥王,容我說句殘忍的話,恐怕只有瞎子才會對她一見鍾情。”
“不是一見鍾情也無妨,以前有很多夫妻單憑媒妁之言就結婚,也都是在婚後才培養出感情來的。”
“冥王,我不會娶她的。”他不厭其煩地一再重申。
鬼沒沒理會他的宣告,自顧自地道:“婚禮定在什麼時候記得通知我們,就這樣了。”說完便中斷通訊。
鬼魅欲哭無淚地瞪視著前方,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楚荏於此時走出醫院大門,朝他的方向走來,距離不遠,她很快地來到車邊,探手開啟車門,“醫生說復元的情形很不錯。”
“那很好。”等她傷完全好了之後,他就要和她撇清關係,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和藉口纏著他。“你現在要去哪裡?”
她笑盈盈地糾正他的說法,還特意強調我們兩個字。“不是我現在要去哪裡,而是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我們?”他和她什麼時候變成我們了?鬼魅皺起眉頭,不客氣地一口回絕,“我只答應陪你來醫院換藥,而且很抱歉,我還得上班。”為了不想和她有更多的牽扯,即使睜眼說瞎話也無妨。
“可是老闆不是這麼說的啊,他答應放你一大假陪我來換藥,然後四處走走。”她已經事先徵詢過老闆的同意了。
謊言當場被拆穿,鬼魅的眼神中急速掠過一抹狼狽。“我不小心弄傷你的額頭,陪你來醫院換藥是我應該做的,其中可不包括陪你四處走走。”該死的破竹竟然出賣他!
“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