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這裡跪下了,你一天不上來,我就跪一天,你兩日不上來,我便跪兩日……除非你答應救人,否則我絕不起來。”為了平安,他算是把裡子、面子全都丟了。
地洞裡,房寶兒一聽他的話,腦袋彷佛都脹大了。
她怎麼如此倒黴,遇到這樣一個不僅是惡霸、更是牛皮膏藥的東西?!
可惡啊!他擋著地穴口,她出入會很不方便的。
“混蛋、混蛋、混蛋……”她也不會太多罵人的詞彙,只有這兩個字反覆叨唸著。
她沒有去想救人一事是真是假,因為她一看到人就怕、靠近一點便喘不過氣,怎麼去行醫救人?
除非她去救人的這一路上,他能幫她將附近所有的人都迷暈,或許她還有一點膽量,否則……恐怕到時候需要被救的變成她了。
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呢?她抱著纏滿白布的頭,焦急又慌亂地撞上附近的洞壁,企圖藉由疼痛讓翻騰的心冷靜。
可惜一點用也沒有,她依然害怕,手心冒汗、全身發抖。
她不知道撞了多久,直撞得眼前冒金星,渾身乏力,癱軟在地。
她一邊喘,一邊想著,好累……為什麼自己要活得如此辛苦?
是啊,被匪徒逼得跳崖的當口,她已抱了必死的決心,但事後,發現自己沒死,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怎麼保住這條去了一半的小命。
為了這原因,她才會努力學習手札上的各種醫術。
想來,這是求生本能作祟。只要是人,但凡有一線生機,誰也不怨放棄活著,哪怕像她這樣……
她撫摸包住臉龐的白布。
自從毀容後,她沒再照過鏡子,連水裡的倒影也不敢看。
她本有一張出塵脫俗的美麗臉孔,眉似遠山、眸含秋水、鼻若懸膽、唇如菱角……她曾經擁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但現在……
手札裡有治療傷痕的藥,上面寫著:生肌活膚,藥到疤除。
她毫不懷疑手札記載的療效,因為那些藥方她試驗過很多次,無論是治癒瘟疫病患,還是幫不小心摔下山谷、昏迷不醒的砍柴郎接骨療傷,甚至是山林裡的小動物……她用手札裡的方法救回了無數生命。
她唯一不敢動的就是自己臉上的兩道疤。
她深信自己能完全治好它們,但治癒的前提是,她得把包臉的布解開,好好檢查傷疤,再行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