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死吧?你覺得你的話真的會有人信嗎?如果我和我的朋友一起作證,說人是你殺的,似乎更可信吧?”在恐嚇過後,便是誘導。只有這樣,才能讓對方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辦事,只有這樣,才能讓對方認為——按照眼前這個人所說的去做,是唯一的出路。
很快,封不覺就強迫對方記下了一套“四個混混內訌械鬥”的口供。在確認了目擊者不敢報警後,將其放走了。
隨後,他就開始收拾現場,清理證據……他把鐵棍上的血掌印全都抹掉,印上了幾名死者的指紋;他把穿皮衣的那名死者衣物脫下,把領口、袖口、衣襬這些容易沾到指紋的地方都清理一遍,再掩上幾個死者自己的指紋、並扔在一邊;他仔細地抹掉了每一個自己和小嘆留下的腳印,以及地面上的掌紋;他甚至對那些屍體進行了二次破壞……把骨折的影響進一步擴大,以此擾亂驗屍時的判斷……
封不覺認真去做一件事時……其執行力和計劃性都非常強,這整個過程也只花了他五分鐘而已……
最後,他脫下自己的校服,套在小嘆外衣的外面,將其背起,自己一個人拎著倆書包,晃晃悠悠出了小巷。
為了避開了附近街上的監控探頭,他特意多繞了兩條巷子,穿過了一個小區。接著,覺哥攔招了一輛計程車,將小嘆送回了家。
這段路不算很長,封不覺的校服已掩住了小嘆身上的血跡和汙跡,所以司機並沒有起什麼疑心。
不到十分鐘,兩人就到了小嘆的家。他家是高檔社群,獨門獨院。封不覺以前來過幾次,他透過對講機把小嘆的父母都叫了下來,一是讓他們付車費(覺哥當年的零花錢真的很少),二是讓他們幫忙來抬人……
…………
“你所做的事,的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干擾警方的調查,但那些是遠遠不夠的。”伍迪說道,“這點,你應該也很清楚。”
“是啊……就算出小巷的時候有意識地避開了街上的監控探頭,我也不能保證他們進小巷前有沒有被拍到……”封不覺道,“我那年畢竟還是個初中生,縱然能擬定出幾個潛入當地派出所、銷燬錄影檔案的方案,實施起來也有困難。”他攤開雙手,“當然了……最令我不放心的,還是那個人證了……他說出實情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說到底,你做的一切,最多隻能拖延調查的進度而已。”伍迪接道,“嘿嘿……不過,你也只需要做到這點就可以了……因為你知道王嘆之的家庭有一定背景,只要有時間,他們就可以去運作很多事。無論是合法的……還是不合法的……”
“其實我當時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等著公安上門,帶我去協助調查了。”封不覺道,“那段時間我每天都看新聞,可竟然沒半點報導……我本來推測是小嘆的家人從中斡旋的結果,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這案件不小。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真相。”
“我有個問題……”伍迪推了推眼鏡,向覺哥投去一個詭異的目光,“如果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像我一樣,做到萬無一失……你會不會為了幫助朋友脫罪,去殺了那個目擊證人?”
“那怎麼可能呢。”封不覺回答得飛快,“我幫小嘆掩蓋罪證,是因為我相信他,我相信他的本意是正當防衛。”他用一臉正氣凜然的表情道,“但讓我殺人滅口……這就牽涉到了另一條人命,那個目擊者和我無冤無仇、素未謀面……”
“你說謊我們可以看出來。”阿薩斯打斷了覺哥的扯淡。
“切……你不早說。”封不覺的語氣即刻變得懶散、隨性,“既然決定去做,當然要做到滴水不漏、斬草除根……”
“說得好……”伍迪稱讚道,“你果然是這種人……”
“哦?我是哪種人?”封不覺笑道。
“你這種人……內心深處視道德和法律如草芥,對待事物總是套用自己獨有的準則。”伍迪陰沉地接道,“你這種人……必須由森嚴的法律和制度來約束;你這種人……一旦獲得能打破常識的力量,後果會難以想象……”
“哼……你那後兩句話,適用於絕大多數人類吧。”封不覺道,“誰都想要胡作非為不是嗎?”他歪了歪頭,“至於第一句……你直接說我有反社會傾向不就完了?”
“嘿嘿嘿……很好……”伍迪道,“惡棍之間的交談就該露骨一點。”
“那我就用直接點的方式問你幾個問題吧。”封不覺道,“首先……小嘆這會兒應該沒什麼事兒吧?”
“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伍迪用手指了指牆上的掛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