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捱餓的妹妹每天都吃上飽飯。
然而,戰爭……讓他別無選擇。
十月的斯大林格勒,被稱為“殺人爐灶”,伊戈爾在這爐灶中一直待到了會戰結束。
作為一個並沒有接受過太多軍事訓練就被拉上戰場的新兵,這幾乎可說是個奇蹟……
第二年春天,伊戈爾因為負傷截肢而被迫退伍。
當他回到家時,母親和妹妹都已故去,本就清貧的家裡也已徒留四壁。
他才二十歲,就成了一個瘸腿的流浪漢。
就這樣,七年時光匆匆逝去……這本該是人生中最好的七年時光,但對他來說,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直到某天……有一些穿軍裝的人來告訴他,他被政府選中,去接受一項免費的“治療計劃”。
而那時,已然病入膏肓的伊戈爾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並不是來接受什麼治療的,而是來充當實驗品……
…………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光腳哥突如其來的話語,打破了那短暫的寂靜,“房間裡不會有埋伏的。”
“你怎麼知道?”封不覺看著他,“你們應該是無法感知到彼此位置的吧?”
如果那些怪物可以互相感知,他們也不會擔心自己被砍頭後拋在某處無人發現了,所以這個推論肯定沒錯。
“因為我們不會待在某個地方一直不移動。”光腳哥回應道,“平靜、等待……這些都令我們抓狂。”
“好吧,算是個站得住腳的理由。”封不覺說著,又衝伊戈爾使了個眼色。
已經站在那扇門前的伊戈爾伸手推了一把金屬門板。
吱——
那金屬軸轉動的聲音讓人心裡發毛。
而那開啟的門扉後,登時飄出了一股血腥味……
“唔——”伊戈爾的嗅覺也變得很靈敏,所以站在這裡讓他感到頗為不適。
“這裡……由我來吧。”這時,封不覺走上前來,搶在伊戈爾身前,率先走入了那個房間。
他會這麼有把握,是因為他站在伊戈爾身後時已經確認,房間裡的確是沒怪的……
這個房間不算很大,佔地三十平米左右;屋裡的燈本就是開啟的狀態,照得屋內一目瞭然;與門口相對的那面牆邊,縱擺著一個無法移動的水泥臺,檯面上剛好可以躺下一個人。
此刻,這水泥臺看上去就像被反覆使用過N次但從來沒有清洗過的砧板一樣,一層層深淺不一的血汙覆蓋在了其表面……其中還混雜著皮肉、內臟碎片、毛髮、斷骨、以及很多其他的難以分辨之物。
“解釋一下,儀式的原理。”封不覺站在屋內環視一圈後,又拎起了光腳哥的頭顱,直視其問道。
“我們可以在不讓人流一滴血的情況下把人剖開。”光腳哥的回答,資訊量頗大,“也可以讓人在沒有任何傷口的情況下把血流盡。”說著,他用視線瞥了眼水泥臺的表面,“那些血汙的下面,有個儀式用的法陣,是‘低語者’畫的,只有‘他’懂得運用‘力量’的方法。”
“‘低語者’?”封不覺用試探的語氣示意對方做出更詳盡的解釋。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我腦中有的只是‘低語者’這個稱呼,就好像我知道怎麼走路一樣。”光腳哥接道,“他的外表看上去和我們沒什麼兩樣,只不過……他似乎比我們知道得更多。”
“只有低語者在場時,才能進行儀式嗎??”封不覺又問道。
“不,只要法陣畫好了,誰都可以完成。”光腳哥剛把那個“成”字吐出口,就感到了有什麼不對,“嘿!嘿!你要幹什麼?”
封不覺可不理他,只是自顧自地上前兩步,若無其事地就用光腳哥的臉去抹那儀式臺。
數秒後,他用一組大開大合的粗暴動作將那些血汙抹開了一大片,使法陣露了出來。
“哦……所羅門王那邊的術系麼。”封不覺盯著那法陣看了幾秒,口中沉吟道。
“混蛋!你在幹什麼!”下一秒,被糊了一臉穢物的光腳哥憤怒地叫嚷了起來。
封不覺無視對方的抱怨,默默將法陣刻在腦中,隨後又用淡定的語氣接道:“好了,帶我們去實驗報告所在的房間吧……既然你知道這裡離那兒不遠,從這裡定位過去應該沒問題吧?”
“可惡……”光腳哥怒不可遏,但無奈……自己已經落在了人家手上;而且在這一路行來的途中,封不覺已經跟他講述了自己是如何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