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蝴蝶稍稍想了幾秒,才做出了肯定的答覆。
“那麼……請繼續翻牌吧。”裁判得到答案後,便如是應道。
“這小子……到底是為什麼?”在伸手的同時,黑蝴蝶面具下的雙眸還在盯著封不覺看,她的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換成別人的話,可能她會下一個類似“這傢伙被我給迷住了吧”這樣的結論,但她知道……眼前這個“烏鴉”不是那種人。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毫無根據地‘猜測’,不過……”就在這時,封不覺又開口了,“此刻我想猜一下……”他在對方還未翻牌時,便說道,“你這一手,還是會翻出一張一相明來。”
“哼……咒我也沒用,你會後悔的!”黑蝴蝶嬌嗔一聲,望著桌上那些未知牌,遲疑數秒後,挑了一張,翻出……
結果——一相明。
“豈有此理!”黑蝴蝶轉頭怒視裁判,“裁判!這不太正常吧?剛才他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
“呃……”裁判也被問得一愣,“沒有啊。”
“你確定看清楚了嗎?”黑蝴蝶用的都是疑問句式,因為有金面愁這種前車之鑑在,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已經沒人再敢再斬釘截鐵地說對面作弊了。
“我當然看清了。”裁判回道,“剛才他的手腳根本就沒接觸過桌子,再者……是他把話說完以後,你再動手翻牌的,他能做什麼?”
裁判的話有理有據,黑蝴蝶無言以對。
“可惡……”黑蝴蝶又回過頭去,瞪著覺哥,“說到底……翻到一相明的機率還是有三分之一左右的,被你蒙對了而已,沒什麼好得意的!”
“是啊,我本來就是蒙的。”封不覺卻是坦然應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在‘猜’啊~”他聳肩道,“順帶一提……我猜你接下來的一手,會摸到‘無間地獄’。”
“什麼!”黑蝴蝶的心火被對方撩得都冒頭了。
假如對方還說一相明,那也就罷了,她下一手抽到一相明的機率正好是25%;然,覺哥居然說她會抽到“無間地獄”,那可是十六分之一的機率。
“不信啊?”此刻,處於明顯不利境地的封不覺,卻顯得有恃無恐,囂張無比,“不信你翻啊。”
事已至此,不管對手說什麼,黑蝴蝶也是斷然不可能再去翻已知牌的。
眼前的這一手,基本就是決定勝負的一手……翻到兩相明,就有很高的可能連續得分、直接取勝;翻不到……便會將大好局面拱手讓人,八成就沒有下一回合了。
“要贏……一定要贏!我不會輸的……”望著桌面上那些散亂的牌,黑蝴蝶在心中不住地念道,“神啊……如果你存在的話,請保佑我,這一手無論如何也要讓我翻到兩相明的牌……”
“磨磨蹭蹭的……在心裡求神拜佛嗎?”這一刻,封不覺又一次出言,道破了對手的心事。
而黑蝴蝶……雖然沒有回話,但她那明顯一怔的反應,等於也是印證了對方的說法。
“呵……沒用的……”封不覺看著對方,戲笑著說道,“賭桌上沒有神佛,只有魔鬼……當你在上一輪的第一手時去翻未知牌時,你便在魔鬼的眼皮子底下暴露了你內心的那份‘動搖’;由那時起,‘運勢’就變了……你翻出的那張‘無間地獄’,就是‘徵兆’。
“假如你在當時乾脆就選擇孤注一擲,再翻兩張未知牌出來,也許還能挽回,可是……你沒有,你翻了兩張已知牌,又在魔鬼的面前表現出了‘退縮’。
“於是,魔鬼對你下手了,它讓你在這一輪的第一手翻出了一相明……這又是一個‘徵兆’;以你此前的運氣,是絕不可能在超過五成的機率下翻不到可得分牌的。
“這個時候,我更加確信……運勢已經徹底轉向,再讓你翻兩次也無妨,反正你是翻不到兩相明的。所以,我才提出了那種在常人看來不可思議的讓步條件……
“然後,你接受了,並且如我預言的……又翻了一張一相明出來。
“接著,被逼到了絕境的你,在明顯不合理的前提下,仍去質問了裁判關於我是否作弊的事;暴露了自己的‘愚蠢’、‘憤怒’以及在‘憤怒’掩飾之下的‘軟弱’和‘無助’。
“到了這個地步,你已經沒救了……你心中那祈禱的吶喊,便是宣告自己已經‘放棄思考、無能為力’的呼聲,是引導來魔鬼吞噬你的訊號。”
封不覺的話語好似魔咒一般讓人不寒而慄,就連一旁的裁判聽著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另一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