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你那邊,所以……”
“還在說那些虛無的東西嗎?”黑蝴蝶聽不下去了,她打斷了覺哥,“看來我是看錯你了,你也不過如此……”
說罷,她便伸出手去,開始翻牌。
此刻,分數雖然還是33比24沒變,但桌面上的未知牌數量……只剩下了區區18張;其中,“無間地獄”1張,兩兩成對的一相明牌8張,而“兩相已明”的牌……已多達9張,翻出的機率達到了50%……
另外,由於未知牌的基數越來越小,即使不小心抽到一相明的情況下,再抽一張同花色牌的可能也不再是微乎其微的了。
然……
以上這些,在機率上非常合理的東西,卻統統被封不覺拋棄了。
“翻不到的。”就在黑蝴蝶準備去翻那第一手牌瞬間,覺哥冷冷地道出了這四個字。
結果……黑蝴蝶翻出的,還真就是一張“一相明”。
那一瞬,黑蝴蝶面具下的神情扭曲起來,她的身子也明顯一顫。
鬱悶、惱怒、不甘……類似的情緒在其內心升騰,難以壓抑。
“我說了,運勢變了。”封不覺的嘲諷卻是緊隨其後地到來,不依不饒。
“少囉嗦……”黑蝴蝶壓低了嗓門兒、惡狠狠地念道,“十八分之八的機率,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是嗎?”封不覺接道,“那你再抽兩張試試,我認為……你依然抽不到兩相明。”
“哼!當我是白痴嗎?”黑蝴蝶冷哼道,“我都已經抽了一張一相明瞭,第二手只有翻到與其一樣的牌才能得分,翻不到的話就是更多地為你揭示未知牌!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翻到的話讓你繼續進攻如何?”這次,換成封不覺打斷了對方,他用非常輕鬆的語氣,說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話語。
“你說……什麼?”就連黑蝴蝶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的意思是,在你接下來的兩次翻牌中,假如你能在任何一手翻到兩相明的牌,我就把那一手當成是你本輪的‘第一次翻牌’,讓你再翻兩次。”封不覺淡定地回道,“當然了,那種情況下,你必須翻已知牌來得分,不能再翻未知牌了;而在你得分之後,依然會得到三次新的翻牌權,且翻牌機制恢復到正常的規則。”他說著,舉起兩根手指,“簡單地說,我的讓步……就這兩次,即眼前你剩餘的兩次翻牌。”
“喂喂……”裁判這時插嘴道,“你可不要自說自話,規則這種事情豈是你……”
正當他準備制止覺哥時,突然,他身上的對講機響了。
裁判只能暫時停止對決,並退後兩步,接起對講機、用手遮住嘴、低聲言道:“請講……呃……您……什麼?可是這……好的,我明白了……”
雖然對決的雙方聽不清對講機內發出的聲音,但從裁判的態度他們也能猜到,對講機那頭的人正在命令他照著覺哥的話辦。
“看樣子你們老闆也支援我啊……”封不覺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並沒有在看裁判,而是望向了二樓的主辦者。
事實上,當對講機響起的剎那,覺哥的第一反應就是將目光投向主辦者的所在;不出所料的……正是二樓的那位在發號施令。
“嗯……”裁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了看身邊的兩人,接道,“那麼……既然身為非受益方的烏鴉先生主動提了出來,那我們就破例一次,不過……”他說著,轉頭看向了黑蝴蝶,“這位女士,你是否同意這位先生的提議呢?”
他這個問題,其實是很多餘的,在眼前的局勢下,黑蝴蝶根本不可能拒絕這種好事。
在她翻出一張一相明的牌後,桌面上已經變成了【未知牌17張,一相明的對子6張,兩相明10張,地獄牌1張】的狀況,假如封不覺不提出這個建議,那黑蝴蝶的選擇無疑就是翻兩張已知牌,然後將這個檯面交給對手。
但是……實際情況是他提出來了,那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
黑蝴蝶接下來的兩手牌,第一手翻到兩相明的機率就有10/17,接近59%;即使她這一手還是沒有翻到(假設她還是翻到了一張一相明),那麼到了第二手……她翻到兩相明的機率就會提升到11/16,近69%的可能性……
綜上所述,封不覺提出的“讓步”,絕對是名副其實的“讓”,這和黑蝴蝶在開局時提出“後手”的那種“假謙讓”是兩回事兒。
所以才說,覺哥這種行為讓人匪夷所思……
“我同意。”出於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