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在江湖中混的人,本就要互相欺騙,才能生存,我讓你欺騙了我,就是我的錯,我並不怨你。”
袁紫霞蠶下頭,目中也露出痛苦之色,黯然道:“可是我……”
白玉京忽然打斷了她的話,道:“可是你也錯了一次。”
袁紫霞道:“哦!”
白玉京道:“你若以為你可以用手裡的孔雀圖要挾他們,你就錯了。”
袁紫霞道:“為什麼?”
白玉京道:“孔雀圖在你手裡,就等於在他們手裡一樣,只要他們高興,隨便什麼時候可以拿走的。”
袁紫霞道:“你難道以為我不敢燒了它?”
白玉京道:“你不敢,因為你若燒了它,也是一樣要死,死得更快,而且,以他們的武功,要打滅你手中的蠟燭,也並不是件很困難的事。”
袁紫霞道:“可是他們剛才……”
白玉京又打斷了她的話,道:“他們剛才故意那樣做,只不過是為了要先找個機會殺人。等到沒有人搶奪時,再來拿你的孔雀圖。”
他慢慢地接著道:“朱大少做事,一向仔細得很,為了這孔雀圖,他付出的代價已不少,當然絕不肯再冒險的。”
袁紫霞霍然回頭,因為這時她已聽到朱大少的笑,然後她就看見那黑衣人和朱大少。
朱大少揹負著雙手,站在門口,微笑道:“想不到白公子居然也是我的知已。”
袁紫霞失聲道:“你出去,否則我就……”
“燒”字還沒有說出口,突然刀光一閃,她手裡的蠟燭已被削斷。
但燭光並沒有熄滅。
削下的半截蠟燭,還留在刀鋒上。
刀在趙一刀手裡。
他平舉著手裡的刀,冷冷地看著袁紫霞。
袁紫霞面無血色,忽然咬了咬牙,用力將手裡的孔雀圖向朱大少丟擲,大聲道,“拿去!”
趙一刀道:“多謝。”
這兩個字出口,他的人已竄出,反手一刀,挑起了孔雀圖,一腳踏滅了自刀上落下去的蠟燭,乘勢將孔雀圖抄在乎裡。
他的手抓得好緊。
袁紫霞突又大聲道:“朱大少,這東西我是給你的,你難道就眼看著它被人搶走?”
趙一刀面上狂喜之色似又變了。
朱大少卻微笑著道:“我們是自己兄弟,這東西無論誰拿著都一樣。”
袁紫霞道:“你不怕他獨吞?”
朱大少道:“我們是講交情的。”
趙一刀展顏大笑道:“不錯,我們才是真正講交情的,無論誰來挑撥離間,我就先要他的性命!”
朱大少悠悠然道:“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麼,這位袁姑娘現在必也已頭痛得很了。”
趙一刀獰笑道:“治頭痛我最拿手。”
朱大少道:“我看你最好還是先治白公子,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絕不忍看著袁姑娘的腦袋先分家的。”
趙一刀道:“誰先誰後都無所謂,有時我一刀就可以治好兩個的頭痛。”
朱大少笑道:“這一刀想必好看得很。”
趙一刀大笑道:“保證好看。”
袁紫霞垂下頭,凝視著白玉京,悽然道:“是我害了你……”
白玉京道:“沒關係。”
袁紫霞道:“我只希望你明白這一件事:”
白玉京道:“你說。”
袁紫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