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哭的什麼?你再掉眼淚,你阿爺要以為我欺負你……”他將她緊緊摟著,柔聲低語哄慰。
真好啊……好溫暖。真想就這麼陷下去……
可是……這些,明明不是真的吧。
“你到底——”
她奮力掙開懷抱,卻猛地被推倒在地。
再抬頭,看見另一個女人——不,是另一個她。
“你到底想怎樣?”另一個自己用一模一樣的聲音、語調質問她,“你不喜歡這個夢麼?就這樣一直做夢下去不好麼?為何一定要糾纏那些無意義的真相?”
“可這些明明不是真的!這樣自欺欺人——”她奮力反駁,卻被打斷。
“騙一騙自己,有什麼不好?一直一直說著‘真相’,你真的知道什麼是‘真相’嗎?自以為正做著正確的事,只是換一種方式自欺罷了。”
她看見自己在對面冷笑,聽見毫不留情的宣判。
“是啊,你這種人,真可憐啊,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你消失吧,不要來妨礙我!”
四周陡然漆黑。
她看見自己逐漸變得透明,彷彿就要氤氳而散,愈來愈覺得冷。
“阿姊!”
忽然,那個少年從陰霾中向她撲來。依舊是多年前,柳蔭道旁策馬揚鞭的印象。他抱住她,焦急地喚道:“阿姊!醒醒!”
“弟弟,阿姊在這裡呢。”對面的女子低垂了眉眼,柔聲呼喚。
他卻像什麼也沒聽見般,執意抱住了她。
“阿顯!”那黑暗中的映象暴怒起來,伸手便來拉扯。
相觸之時,她看見大朵血花從弟弟肩頭滾落。
“阿姊!你快醒醒!”他皺著眉,依舊不顧一切地喚她。
阿顯!
她驚呼著猛坐起身,冷汗滿面,沾溼的長髮帖在額角臉側,指尖彷彿沒了觸覺。
是夢。
這種夢……呵……
她緊蹙著雙眉,大口喘息,抬手擦拭汗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