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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是主公所言亦不能與我所言相抗。”我需要完全屬於自己的羽翼和臂膀,幫助我獨立,飛翔,掙脫桎梏。我在鏗鏘的“喏”聲中看見父親複雜的眼神,他用一種又心疼又讚許的目光望著我。

我當時完全不知道,我們在山中甘苦並存的八年裡,他在京都、在朝堂經歷著怎樣的風浪。對於他的作為,我絲毫無法接受,更無法體諒。

許多年以後,我才終於能夠明白,他那樣百味雜陳的心情,而那時,他卻已離我遠去,我甚至連一聲“抱歉”也沒能來得及對他說。

下山後,父親為我請了另一位老師,姓葉,名一舟,字溯源。

我一直都記得,葉先生給我上的第一課,他問我:“公子可知道你的名該作何解釋?”

我那時心裡還很逆反,對他很是牴觸,於是輕笑著嗤道:“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哉!不有博弈者乎?”

但葉先生卻微笑著讚許,“博弈猶賢也可算是一誡。”然後他對我說,“夫人為你起名作‘赫’,是盼你來日榮盛顯赫前途光明;侯君為你起名作‘弈’,是望你能銘記人生如棋的道理,以弈者心度天下勢;如今葉某再送公子一字為‘善博’,只要公子你能做到善於博弈,凡可用之人、可用之勢皆能為己所用,則大事可成。”

事實證明,他說得很對。

我越來越學會馭人度勢,任何人,任何事,都彷彿是我弈局中的棋子,由我掌控支配,放在我需要他去的位置。那些曾經柔軟又澄澈的東西,好似已離我越來越遠。我知道我在變,但我不能停下。每當我稍有懈怠,那些赤紅過往便會從心底湧上來,刺破創口,噴濺出依舊滾燙的血液,痛得我不能呼吸。這一條鮮血鋪就的路,一旦踏上了,便再沒有回頭的餘地。我曾說過,要去更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