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業鬧事的那位。為了這事,去年的時候還鬧到過宮裡讓主持公道,當時的秦方好尚還在處於立政殿。
秦方好心中有數,這一家屬於被皇帝暗恨不爭氣,卻絕不嚴辦的型別。
對這位老太太一而再、再而三做下的事不齒,她卻任不能在場面上冷落了人,親切地問候她,“舅母這些時候想來還好?”
“託娘娘福。”蕭老太太也不想和宮中關係弄僵,事實上自那一次時間後,少子雖然承業,她家卻再難如曾經一樣得看重。
公道自在人心。
秦方好客套道,“咱們是親戚,您是陛下母族的長輩,往後多來宮中指點,正是該親近。”
“娘娘這麼說折煞老身了。”蕭老夫人這麼說著,這日卻面色暗沉,又有些心思難安,只是按著套路回道,“指點是萬不敢的,有娘娘在,宮中秩序井然。”
秦方好見她面色不好,便也找了個其他的話題,昌安長帝姬便笑著搭話,場面上自然不少圓場之人,氣氛也不冷落下來。
等宴前找了個單獨的時刻,昌安長帝姬便來和秦方好說了幾句,“舅母的事,娘娘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哪裡會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蕭老太太的心神不寧。
昌安長帝姬與德馨長帝姬曾受了秦方好的恩惠,歷來是友好的,此刻便多和她說了樁秘聞。
“好叫娘娘您心中有個數,舅母原和那位魏使有舊。”
秦方好自然是震驚的,“哪位?”總不見得是蕭清巖吧?
還真是他。
昌安長帝姬與她說,“早先舅舅側室所生的庶長子,對外說是病故的那位,正是這位魏使蕭郎。”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人的品格和他的性別、年齡、階級、民族無關。
錯的不是執政者是少數民族,而是搞民族特權,比如元朝將人種分層,漢人分在最低等——這才是該被聲討的。清朝也是滿人特權,滿人只要生下來,就一輩子不用工作,遛鳥鬥蛐蛐兒當大爺。
有人說我是拿了教科書的那套洗腦,可教科書難道寫錯了?我們不該愛自己的同胞,難道大家沒有一個少數民族朋友了嗎?
不,大家都是平等的,錯誤的是那些過去的時代。
少數民族本身沒錯,錯的是種族主義。任何形式的種族主義都該被抵制。
在如今這樣一個思潮開放的年代裡,大逆不道的女帝都能洗白,反倒是民族歧視難以倖免了。
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眾口難辨。
這篇文,我只能說寫得是焦頭爛額了。其實如果高爺不是少數民族,就是個普通藩王推翻前朝不就結了嗎?事到如今,我也常常埋怨自己,何必要事事考據“靠譜”。
高爺身份證上民族那一欄的非漢,成了本文的第一硬傷。
☆、51章
“早先舅舅側室所生的庶長子,對外說是病故的那位,正是這位魏使蕭郎。”
此蕭元屬北國之蕭。
如果秦方好此刻能開罵的話,她一定想說:我勒個去!
你妹啊,繞來繞去,大表弟幫著敵人來挖表哥牆角。
這個時代瘋癲了。
正如衛鞅之叛衛就秦,都是一個時代最頂級計程車人。
秦方好原以為蕭清巖是個長著宋玉外表的張良,到了最後人家只不過是商鞅。
昌安長帝姬見她震驚不能語,說道,“這是在盧龍老地兒上的舊事了,也是樁秘辛,到底不算得光彩事。”
秦方好了然,出了個叛徒總不是光彩事。
“漢奸”不是漢族獨有的,每個民族都會出現背叛者。
“他如何會……”原本看蕭清巖也算是個能人,而今秦方好的心情卻有些矛盾。
昌安長帝姬也有些嘆息,“本是能當大任之人。”
腦補一回,還能為了什麼?
自然是日子過不下去了。
秦方好默然,昌安長帝姬便央求道,“阿嫂您在陛下面前,便裝作不知就好。”
“我知道。”
饒是這樣,她雖不戳穿,心中卻總記掛著。
或許就是因為知曉了實情,遇事總格外敏感些,晚宴上秦方好怎麼看都覺得蕭國舅見著蕭清巖的臉色特別難看。
這一年是魏遼建國第三年,休養生息後,形勢逐漸緊張之期。
外交上以彼此互相試探為主,和平之下透著異樣不安的躁動。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