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淑妃到底是淑妃,混這個層面上還能生得了皇子,還是有點水平的。
說道,“事到如今還能怎麼樣?這是中宮能擺的譜,你難道還真再也不去請安嗎?”
安嬪心想,誰要給她請安了。
但只要是正式的妃嬪都要給中宮請安,她不服歸不服,如果真不去請安,要麼是自絕於宮中群眾,自認退出宮中主流正式妃嬪的行列——那和冷宮也差不多了。
禮必須要行,別看宮中沒人真心喜歡這功課,但真不做了,就是退出了主流。
安嬪一慌,“娘娘,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前番不正是您讓我這麼做的嗎?”
“我只讓你想法子讓人傳了她‘不賢’,前後兩朝表裡不一。沒讓你趕著去挑她對峙!”淑妃也恨極爪牙的無腦。
不過索性當時是把安嬪當了槍去試水,總沒把她真身摺進去。安嬪倒黴,她也少一幫手。再則,萬一安嬪狗急跳牆,把她扯出來,那事就壞大了。
安嬪靜靜地等淑妃在屋內踱步,好拿個主意。
“明日你只管去請安,要她當面喝問你的,正好哭鬧著‘請罪’,當著眾人她不接受就是不夠大度。只要她接受了,往後就沒的難為你了。”
安嬪想起明日可能的場景,“可……她一定會刁難吧?”
淑妃道,“出了這樣的事,讓她在面上發作幾句撒撒氣又如何了?不過說得幾句話的便宜,她刁難你越刻薄,你當這一殿的妃妃嬪嬪不會學話了?都想著傳了別人的壞處來抬高自己呢,她越發作就越‘不賢’。”
安嬪心想,要去‘請罪’、受人冷眼的又不是你,這話說得多便宜?
但此刻安嬪不想再多惹了一個高位的敵人,得一同盟總比敵人好。
應許道,“那我明日就去。”
於此同時,交泰殿中高津予正和秦方好商量著八月中秋宮中賜宴的事。
秦方好正說著,“還要記著咱們三皇子,今年是週歲了。”
高津予對淑妃母子影響不壞,此刻淑妃還沒被人扯出馬甲,一連番的事件下來,賢妃禁足,宜妃少寵,就她還能滴水不漏,全身而退。
影響不壞,卻也不想顯得自己寵愛小老婆和小兒子,高津予隨口說了句,“你看著辦就好。”
秦方好笑應了,心想,我要真冷落了他們母子,你還能“看著我辦”嗎?
客套這種事大家都會,反正也不花錢。
重要的既不是皇子週歲也不是中秋賜宴,而是到了八月,南朝的使臣要來了。
宮中自然有準備,夫妻倆正商量著,就聽宮人來報說,去普華宮傳話的嬤嬤回來了。
“知道了。”秦方好隨口應下。
高津予聽說是安嬪,就有些不悅,“她又想怎麼了,讓人過來回話。”
不一會兒,回話的人就過來了。
中宮手下的嬤嬤自然向著自家主子,言語裡有偏向,卻也是透出事實,“奴婢領著中宮娘娘的旨意,去告誡安嬪娘娘,言語需謹慎,對上要恭敬。等奴婢剛出了普華宮的宮門,就聽到裡面一陣砸了東西的動靜。”
“她還發起火來了?”高津予先前就確信安嬪是該“請罪”的,如今不但沒有悔意還繼續囂張,不由就動火了。
秦方好一面慶幸,還好自己只是讓人去告誡她,沒有真下了狠手正式封殺。看來在宮中,有時打擊對手也不用自己趕著上去實施純暴力。
高津予卻已然動怒,只是帝王陰沉著臉,眾人皆知此事不妙了。
“安嬪現在人在那裡?”
聽著是要現辦了她?
秦方好出聲緩和,“許是誤會呢?又不是親眼見上的事。”
這像是要幫安嬪說話的樣子,“不如派人把普華宮服侍的人召來好好問問話,話說開了,未必是安嬪的錯處。”
傳話的老嬤嬤還在地上跪著,有些吃驚,卻見中宮娘娘一面給她使著眼色,顯然讓她稍安勿躁。
秦方好深知,以高津予這樣謹慎的個性,回話的還是她的人,可不是最好的栽贓了?
確證的事,她就不信高津予事後不會再去確認一遍的。與其讓他揣測著自己的“心機”,不如攤開了全透明化了,直接把人戳他眼前。
高津予果然道好,在交泰殿的場景下,他指了自己身邊的李公公和中宮身邊的安公公。
宮中兩大巨頭即刻發話的事,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不一會兒普華宮的宮人粗使們就跪了交泰殿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