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啊,我娘生的,我爹養的,還能是誰。”拖兒嘻嘻笑著,打量了謝蘭亭一圈,輕聲道:“那俞青狁待你不好,你跟我走吧。”
謝蘭亭連連搖頭。
“放心,我不虐待你,我只是缺個侍候我家阿影的,勉為其難的就算你吧。”
侍候阿影?狗奴才!
謝蘭亭霍然抬頭瞪了拖兒,“你……你……”
卻是一連幾個你,不出下一句話來。
“別矯情了,你的初夜我的阿影也有份的哦!”拖兒衝著謝蘭亭眨了眨眼,“起來,你侍候它也是天經地義的是不是?”
“我跟你拼了。”
謝蘭亭不由分的便伸了尖利的指甲朝拖兒撓了過去,只她才堪堪走到拖兒身前,眼前一黑,人便倒了下去。
“跟你了,三步要倒,怎麼就不信呢?”
拖兒撇了撇嘴,張嘴打了個呼嘯,絕影一陣風似的跑回她跟前。
“阿影,背上你媳婦,我們走。”
絕影嫌惡的看著地上的謝蘭亭,搖了搖頭。
“你嫌棄它?”
絕影點頭。
拖兒撇了撇嘴,“放心,給你做妾的,不是大房。”
絕影這才“嗷唔、嗷唔”的上前叼了謝蘭亭往背上一甩,駝了人事不知的謝蘭亭,跟著拖兒朝前走。
這邊廂因著絕影的參戰,那些死士非死即傷,剩下的便越發不是紅綃等人的對手。
撩倒最後一名死士。
紅綃朝等候在一側的拖兒走上去,挑了眼絕影背上的謝蘭亭,蹙了眉頭道:“又是她?”
拖兒聳了聳肩,“你知道的,死性不改的就是這種人。”
紅綃默然,稍傾,輕聲道:“你這便走了?”
“嗯,王爺早就給了指令,只是惦記著這貨一直沒走,現在好了,把她也帶走了,想來王妃不會再有什麼變故了。”
紅綃回頭看著扶了轎門“嗬嗬”乾嘔的蘇慕雲,鄒了眉頭道:“想來王爺不日也要領軍北下,到時我們應該還有機會再見面。”
拖兒點頭,“會的,我們肯定會再見面的。”
一時間兩人都再不出一句話,心底同時生起酸酸澀澀的離別之緒。
“好了,你快過去吧,我也該走了。”
紅綃頜首,眼見得拖兒帶了絕影便要離開,不想,拖兒卻忽的又轉身走了回來。
“什麼事?”紅綃迎了上前。
“晉王府的那個總管,溫瑜,有些來頭,你讓王爺心她。”
紅綃愕了一愕,“溫瑜?”
“是的,是什麼的傳人。”拖兒輕聲道:“依著我的意思,乾脆將他幹掉,可又不知道王爺有什麼打算。你提醒王爺一聲。”話落,擺了擺手,“好了,這下我真的要走了。”
“我知道了。”想到此一別,再相見不知是何日,紅綃眼眶不由便紅了紅。
“瞧,你那點出息。”拖兒白了紅綃一眼,不悅的道:“我這可是去做女大汗,不比在這強。你該替我高興才是!”
“當然是替你高興,等日子過不下去了,我就來打你的秋風。”
“來吧,來吧,管吃管住,另外還管給你找婆家。”
“討厭!”
眼見紅綃伸了手便要拍,拖兒呵呵一笑,一蹦三尺外,抬腳便走。
“師傅!”
拖兒的身子僵了僵,但下一瞬間,卻是以更快的速度離去。
雙全攜了雙福“撲通”一聲,跪在原地,對著拖兒離開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紅綃抬手抹了臉,旋即轉身,吩咐道:“儘快回府,將此間事情通報王爺。”
“是。”
……
承乾殿外,微風送暖,水晶簾外是欣欣向榮的初春之始,萬物始發一切勃勃生機。而水晶簾內,卻是一派肅殺之氣,似皚皚嚴冬,冰霜相襲。
軒轅逸目如利刃咄咄逼向一側低眉垂眸的軒轅澈,良久不發一語。
反觀,軒轅澈卻是安然端坐,微微闔目,神色淡色如水,不辯其形。
“六弟還有何要求,一併提了吧。”
軒轅澈微微一笑,抬眸睨了怒形於色的軒轅逸,淡淡道:“皇兄,何出此言,為國盡忠是為人臣子的本份,臣弟萬不敢提要求之。”
軒轅逸冷笑。
大殿外,太監總管王安微恭了身子似往常一般立於殿門之外。然,只有他自己知曉,他是如何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