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府,可是現在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來幹部什麼?”
慕容衝一句話也說,深若幽潭的眸子,澄清如琉璃,漆黑似寒星,慢慢的開口。
“看你好不好。”
“我很好,怎麼不好,你不要想著害我……。”雲笑劈咧叭啦的說了一通,陡的想起這話底的涵意,不由得睜大眼睛,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氤著一層薄霧,說不出的撩人,還是那種不經意間的撩拔。
不會吧,這男人說來看她好不好?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堂堂神龍宮的宮主,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這若是傳出去,只怕沒人相信,不對不對,剛才一聽是我聽錯了,幻覺,傳聞慕容衝冷清嗜血,殺人如麻,怎麼會柔情蜜意的給她來這麼一句呢。
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頭,而她絕不會自作多情的想人家愛上她了,什麼的,這是多不現實的事啊。
“謝謝了,那以後用不著來看我了,我很好,一切都好。”
雲笑可沒有半點的欣喜,說實在的,本來這慕容衝在宮中的時候,兩個人像月友,有時候,她甚至會小小的困惑一下,但是經歷過了他殺她的事,再經歷過他化身為西門鑰的事,不管他出於何種的目的,她都不敢再輕易的接受這個人,因為他藏在面具之下的,究竟是什麼,她並不清楚。
“你還在生我的氣。”
慕容衝起身,心底湧起一抹蟄痛,好像被蜜蜂蟄了一下,別說她,就是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的行為,他不是無所事事的人,相反的眼睛下他的計劃才開始,他不該有兒女情長,不該有因為聽說她不見了,就拋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奔赴邊關,不該聽說峰雅虎關發生了瘟疫,而快馬加鞭的走趕過來。
可是這四年裡,他的心一直麻木不仁,嗜血殘恨,午夜夜回的時候,他渴望牢牢抓住什麼,使自己有足夠的能氣去對付那些人,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能抓住什麼,或者想要抓住什麼,可是這一刻,他清晰的知道,自己想牢牢的抓住這個小丫頭,從她怒罵他的時候開始,這種意念已經生長在腦海中了,只是他還沒有意識到,直到屬下稟報,峰牙關發生了瘟疫。
他的心如潑了熱油,滾燙,燒灼,日夜兼程,趕到這裡,看到她完好無缺的那一剎那,心重重的落了地,才知道自己又抓住了她了。
雖然自己想抓住她,可是卻不能,因為他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了,所面對的人陰險無所不用其極,如若知道她是他的軟肋,無疑是把她推在風口浪尖之上,所以現在他只想要安靜的看著她過得好,終有一日,他會讓她知道,這一盤局中,她是多麼重要的一枚棋子,下在他的心裡。
知道她心裡惱他,他不辯,總有一日她會明白。
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害雲墨的心,相反的,他想過殺了她,讓雲王府和皇室徹底的決裂,這是他唯一一次最卑鄙的事,卻遇到了她,就像宿命的輪迴,註定了你在什麼時候,遇到了什麼人,該有走什麼樣的人生。
雲墨是先皇重用的老臣,如若落在上官曜的手中,雲王府只有一條死路。
只有他離京,才能更好的保全住她,皇帝雖然金口玉言,但千里之外的邊關,鞭長莫及,就算聖旨下,以雲墨和雲禎的本事,也可以安全脫身,隱於山野之中,等待復出。
慕容衝高大挺拔的身影溶在昏黃的光芒之中,隱有落寞,周身的冷意愈來愈重,這一刻雲笑竟有一種虛無飄渺的感覺,似乎他快要石化了,翩然消逝,心下一驚,忍不住叫出聲來。
“喂,幫我一個忙吧。”
這句話一出口,便驚住了,他究竟幫了她多少忙了,每次都說欠他的,似乎欠了好大的一個人情,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逐沉默不語,但門前立著的人卻忽然轉過身來。
一雙幽深的墨瞳瞬間罩上了瀲灩的波紋,唇角是薰人的暖意,好似薔薇一般明豔,綻放在小小的空間裡,風華絕代。
“說。”
雲笑不知道這男人前一秒好似全世界遺棄了他,這一秒,又好像他得了全世界,是什麼讓他的情緒能如此大起大落。
不過她現在有更重要的做,一伸手拿了先前的鬼畫符過來揚了揚。
“你會排兵遍陣嗎?”
“會一點,”慕容沖走了過去,高大的身軀帶給雲笑一抹壓力,她身材嬌小,平時還沒有知道覺, 可是和他站在一起,還真的很有壓力,再加上那若有似無的男性氣息,充斥在帳篷內,他如墨的髮絲無意識的撩過她的臉頰,害得她不自在的倒退一步,把手中的紙遞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