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坐下吧。”
上官曜眼瞳微暗,不動聲色的坐下來,抬眸掃向大殿,只見眾妃嬪之首的正是二妃,貴妃燕靈和賢妃葉玉雲。
其她人順位而跪,黑壓壓的一地的人,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太后娘娘先掃視了一圈,最後望向上官曜:“聽說小皇子沒保住。”
話底透著無奈,還有隱隱的怒意,在接受到上官曜的點頭時,眼瞳陰冷冰寒,朝大殿下首冷喝:“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下手毒害小皇子,老實交待,究竟是什麼人動的手腳,現在出來,還不連累你們後面的家族,若是讓哀家查出來,必要誅九族。”
太后冷寒的話一響,大殿抽氣聲此起彼落,眾妃嬪覺得心魂俱散,深深感到後怕,一人犯過,便宜受牽連,此事只怕誰也不願意發生,彼此面面張望,一時竟沒看到人站出來。
只有最前面的燕靈唇角勾出冷笑,一臉的陰暗,根本不把太后娘娘的話聽在耳朵裡。
她東秦有多大的能耐,能來了北燕的九族,她倒真覺得好笑,一個無用的男人,竟然還如此裝模作樣,連男人都算不上的東西。
當初自己真是瞎了狗眼,倒不如在北燕和自己那兩個男寵過日子,好過這守活寡。
上官曜和太后掃視一圈,只見眾妃嬪面面相覷,其中並沒有害怕的人,倒是前面的燕貴妃,一臉的無懼,那眼底還隱有得意之色,這上官曜和太后是什麼人,一眼便看穿,此次下藥的只怕是這位北朝的公主,因為仗著自己的身份,以為東秦的人不敢怎麼樣她,竟然膽大妄為到毒害趙昭容肚子裡的孩子。
可惡,上官曜臉色難看至極,他不動她,並不是怕她,只不過一時沒找到她的把柄罷了,現在他已經派了手下到北朝查清楚了,和這公主燕好的兩個男子,一個叫野川,一個叫古德,現在都被他派人軟禁了,若是北朝敢找南朝的麻煩,他不防讓他們看看,這北朝送出了什麼樣貨色,竟然膽敢欺騙他東秦,就算開戰,他們也是佔盡天時地利的。
可是眼下沒有證據,就不好治北靈的罪,上官曜眼瞳移向和燕靈並列二妃的賢妃葉玉雲。
賢妃葉玉雲,為人一向聰慧,此刻看皇上望了望北公主燕靈,眼底有不耐,又轉而望向自己,當下心思一動,朝身側的丫頭瞄去,那小丫頭也是極機靈的,一看到主子的眼神,早飛撲出來。
“稟皇上,奴婢有事稟報。”
上官曜一看葉玉雲的動作,便知她已領會她的意思,當下揮手沉聲:“說。”
“奴婢曾見到千嵐宮貴妃娘娘的貼身侍婢進過中德宮,奴婢想?”
小丫頭話音一落,便接受到前面貴妃狠戾的眼神,打了一個寒顫,不敢說下去,倒是賢妃後面,淑媛娘娘夜素雪遞了一個眼色給身側的月梅,月梅為人更是精明,豈有不明白主子意思的時候,立刻移步跪了出來:“皇上,奴婢也曾看見千嵐宮的人進過中德宮。”
燕靈陡的掉頭,狠狠的怒視著身後的兩個丫頭,那瞳底的陰暗殘冷冰寒,不過這時候,可不是發作的時候,燕靈早跪伏了下去,溫婉的開口:“皇上明查,臣妾什麼都沒做過,這分明是血口噴人,臣妾自認沒做過。”
“好,好,一個說見過,一個說沒看過,那麼朕就查一下這千嵐宮,看是否有這回香,如若沒有,定然是別人看錯了,如若是,這燕貴妃可就要有一個交待了。”
太后狠狠的開口。
北公主燕靈抬首望向上首的一個老女人,和一個皇帝,忽然就明白,他們想治的就是她吧,所以才會如此大費周章,不錯,她的寢宮內是還有回香這種東西,所以也用不著他們動手,她倒要看看,他們準備如何懲治她,她已經送信回北朝,如果自己一有不測,皇兄會立刻出兵討伐東秦,為自個報仇。
燕靈恨恨的想著,忽然仰天笑了起來,無視上首皇帝和太后難看的臉色,人已站了起來。
“不錯,皇上,就是我下的,那又怎麼樣?我一個北朝的公主,嫁到你東秦來,難道是來受屈辱不成,一個不能人道的皇帝,竟然敢張口聯姻,請問我燕靈難道是來做擺設的不成?”
北朝向來民風開放,所以燕靈並不避諱說這件事,倒是大殿上,所有的妃嬪刷的垂下首,所有的眼睛都不敢望向高座的皇上,大殿死一樣的沉寂,只有燕靈猶不知死的笑,她不知道狗被逼急了還知道咬人呢,何況是當朝的皇上。
上官曜的臉色是從未有過黑沉,怒,排山倒海的席捲而至,大殿上籠罩著千年不化的寒潭之氣,人人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