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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他低頭往下瞧瞧,根本看不到地面上的情況,不能冒險往下跳,萬一碰上溝壑就麻煩了。

貼緊牆面滑下去!他突發奇想,手腳立刻緊貼牆面,依靠兩者間的摩擦力來控制下滑的速度,最終成功落地,不過手掌卻磨得生疼。

略微辨認了一下方向,虎子便朝自己藏揹包的土溝走去……

來到八路軍的駐地已經有三天了,夏少校的腿傷正在快速地康復中,可以拄著木拐四下走動了。為了安全起見,劉營長並未向營內的其他人透露夏少校的身份,只是向上級作了彙報。他得到的指示是:一定要治好友軍的傷,確保他的人身安全,如果傷勢嚴重的話,可以送到總部醫院去救治。

夏少校已請劉營長幫忙打聽李強等人的下落,但至今仍無訊息。他不害怕鬼子們進山搜剿,卻擔心內奸一天查不出來,李強他們就時刻處在危險當中,著實讓人放不下心來。劉營長這幾天公務繁忙,很少有時間來看他,他也不好意思催促人家,惟有耐心等待了。

八路軍駐紮的這個村子叫杜莊,有百十來戶人家,日子過得十分清苦。夏少校養傷的這戶人家的男主人姓杜,是村裡的民兵隊長,一個四十多歲極豪爽的漢子,媳婦是典型的山裡女人,勤勞能幹,把家操持得井井有條,兩人育有一子一女,日子雖苦卻也溫馨快樂。

夏少校現在的身份是八路軍的傷員,所以他那套扎眼的行頭已然換成一身七成新的八路軍軍服,狙擊步槍和野戰揹包也暫時交給劉營長保管,僅帶一支大花口擼子防身。杜家的小兒子今年十四歲,人小鬼大,精力旺盛,天天纏著夏少校講殺鬼子的故事,似乎永遠也聽不厭。

今日無風,豔陽高照,夏少校坐在院裡曬太陽,一邊抽菸一邊給小杜講故事。杜莊位於行山深處,與山外缺少聯絡,訊息閉塞,年輕人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夏少校所講的每一個細節都令小杜興奮不已,時常插嘴提問。

夏少校閱歷豐富,口才也不錯,故事講得跌宕起伏,就連在一旁忙著擇菜做午飯的杜大嫂也忍不住側耳傾聽起來。故事剛講到一半的時候,劉營長帶著一個穿便裝的中年男人走進院來,夏少校立刻不講了,正在興頭上的小杜明顯有些不高興,卻被母親急忙拽到一旁。

劉營長沒有當場給夏少校介紹中年男人,而是示意他進屋去談,搞得還挺神秘。進屋後,三人坐在炕上,劉營長這才正式做介紹,中年男子原來是*漳河地委的趙山同志,是專程趕來這裡向夏少校瞭解一些情況的。

看到夏少校一臉茫然的表情,劉營長連忙解釋道:“你不是讓我幫忙打聽李強等人的下落嗎,我當天就向團部作了彙報,他們很快就聯絡上了主管上陽縣的漳河地委,趙山同志就是前來了解情況的。”

二十三 救援(7)

漳河地委為什麼要派人來向自己瞭解情況,這事情絕不似劉營長說的那麼簡單,其中必有隱情。夏少校想到這裡,便直接了當地問趙山:“趙先生,李強他們現在在哪裡?”

趙山卻反問道:“你是如何認識李強的,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夏少校無聲冷笑,“你這是在審問我嗎?”

“請你如實回答,這很重要。”

“我要是不回答呢?”

“這……”

雙方的談話陷入了僵局,屋內的氣氛十分尷尬。劉營長看出夏少校不喜歡趙山的問話方式,所以才故意拿話頂他。搞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他也始料未及,自己只得出面做和事佬了,便笑著朝二人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可以心平氣和地談,不要傷了和氣嘛!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了,我看咱們邊吃邊談怎麼樣?”

不等兩人回答,劉營長便扭著屁股下炕開門,高聲問杜大嫂午飯做好了沒有,杜大嫂說做好了,馬上就送過來。經劉營長這麼一攪和,僵局被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緩解了不少。夏少校掏出純金煙盒,開啟取兩支香菸分別遞給趙山和劉營長,趙山微笑著接過香菸,對自己剛才的問話方式向他道歉。

夏少校擺手說沒關係,一點小誤會而已,然後就簡單說了說他是如何在北峪村認識李強的,又是如何一起聯手端掉了鬼子的崗樓的,專揀重點說。趙山聽得很認真,還掏出一個小本子將重要的內容記錄下來,然後又提了一些相關的問題,夏少校也一一作了回答。

該輪到夏少校發問的時候,杜大嫂和兒子把午飯送進屋來,擺放在炕桌上,夏少校讓母子倆一起上來吃,杜大嫂知道他們有事要談,當即搖頭說不用了,自己和兒子到外面吃,說著便拉起小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