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行進,梅貝爾溫情脈脈地望著心上人那吊著黑綢帶的胳膊,嘴裡勸說道:“不,親愛的。還要再養養呢,親愛的。”
斯佳麗在另一邊跟懶洋洋地搖著扇子的梅里韋特太太閒話家常,她是個一臉專橫並擅長髮號施令的太太,覺得斯佳麗獨自離開家陪著朋友來到亞特蘭大並積極參與邦聯婦女們的工作,值得她好好照顧,後果就是斯佳麗不得不經常得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聽她訓話。
“斯佳麗,聽說你母親和小妹在澳大利亞?”梅里韋特太太突然來了一句,“值此國難當頭的日子,怎麼可以在海外苟且偷生呢?聽說你母親還是羅比亞爾家的女兒呢!”她一臉不滿。
斯佳麗一臉恭順地答道:“是啊,梅里韋特太太,媽媽和卡麗恩也想回來,只是等她們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趕回來了,北佬已經封鎖了我們的港口,偷越封鎖線的貨船,您也知道,是不會搭載她們的。”
“這倒也是,唉!”她嘆氣道。
斯佳麗又笑著勸解她道:“不過,就是要有那麼些南方人在海外,我們才能夠更好的遊說歐洲各國以及更好的將物資越過封鎖線運過來呀!”
梅里韋特太太這才道:“你說的很對,剛剛是我沒有考慮周詳。”
梅貝爾插嘴道:“媽媽又開始長篇大論地說教了。看,威利&;#8226;吉南過來了,斯佳麗,我猜他準是來邀請你當今晚的舞伴的!”
斯佳麗一臉無趣:“我已經拒絕他好幾次了,真無聊,我只想幫忙照看義賣會的攤子。”
梅里韋特太太不同意道:“寶貝,你才17歲,怎麼講話像是個老姑娘一樣,威利這小夥子不錯,給他一個機會。”
斯佳麗找了個比較能夠讓大家接受的理由道:“他要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應該和達西&;#8226;米德、還有達拉斯&;#8226;麥克盧爾一樣,現在在前線和北佬奮勇作戰。”
“哦,哦,應該有人留在後方照看我們這些老弱婦孺,萬一後方起了暴動,就要依靠威利這樣的小夥子了。”梅里韋特太太道,她和吉南太太的關係不錯,所以覺得在這個時候應該為威利辯解兩句。
勒內這時插嘴道:“就我個人而言,我比較同意斯佳麗的觀點,後方怎麼可能有事呢!我們的黑奴那麼忠心我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暴動!一個大男人,龜縮在後方,還要賣弄一身民兵制服,的確有些丟臉。”他的話恰巧給威利聽到,小夥子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再不敢靠近梅里韋特家的馬車。
梅貝爾責怪他道:“你不該這麼說的,勒內。”勒內摸摸鼻子,有些自悔失言。斯佳麗則道:“勒內說的沒錯,我但願他從此不要再靠近我五米以內,除非他上過前線之後。”
梅里韋特太太搖搖頭,決定將對此事的看法留到主婦聚會上再發表。
—————————————————————————————————————————————————————————————
斯佳麗安慰地拍拍玫荔的手,因為邦內爾太太的孩子們出麻疹了,而麥克盧爾家的兩位老小姐被叫到弗吉尼亞去了,達拉斯受傷了,所以佩蒂小姐和玫荔被喊來頂替她們,在服喪期間拋頭露面,對於她倆而言簡直是一向挑戰,不過在梅里韋特太太的堅持下,她們還是在當晚站到了義賣會上,怕玫荔忙不過來,斯佳麗被臨時借到她那裡去幫忙。
斯佳麗高估了自己,在回來的馬車上因為太過悶熱中暑昏了過去,所以下午的軍械庫裝飾,她被囑咐留在家裡好好休息而沒有參加。此時感到一股震驚,不知道那些太太小姐們怎麼辛苦才把那個空蕩蕩的操練室弄得那麼漂亮的!亞特蘭大所有的蠟燭和蠟燭臺怕是都弄到這個大廳來了!這裡有銀製蠟燭臺,上面伸出十幾個枝形燭架,有底座浮雕著可愛小人兒的瓷蠟燭臺,有老式銅蠟燭臺,看上去堂皇莊重,蠟燭臺上插著大小不同顏色各異的蠟燭,飄散出月桂的芳香,有的擺放在沿大廳牆壁一側的槍架上,有的擺放在佈置著鮮花的長桌上,有的擺放在貨攤櫃檯上,就連窗扇敞開的窗臺上也擺放了蠟燭,夏夜溫暖的輕風,剛好讓燭光搖曳閃爍。
大廳中央有一盞難看的大吊燈,上面的鐵鏈鏽漬斑駁,可是常春藤和野葡萄藤做的螺旋形裝飾讓它完全變了樣,不過這些藤蔓已經讓燭火烤的枯萎了。牆壁上裝飾著松枝,散發出陣陣清香,屋角變得十分漂亮,像個婦女老太太乘涼就坐的涼亭。常春藤、野葡萄藤和天冬草編成的彩結和彩鏈裝飾在每一堵牆面上,懸掛在窗戶上,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