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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回去取來。”說著,已掉轉馬頭,加鞭就要往回賓士。

劉知縣在後面喊:“四哥,慢著。我有話說。”

吳孝增停住了,不耐煩地:“你哪有如此多的屁話哩?”

劉知縣趕上來:“你不能去。”

“為麼子?”

“你要一去,倒提醒了小姐。假如她不想嫁給你,就說書信沒了,你咋個辦?莫非你還要搜她不成?”劉知縣說。

吳孝增把頭一拍,懊惱地說:“糟糕,我咋就沒往這兒想?你說咋個辦法?”

劉知縣說:“你派一個小廝去討,就說走得急,忘記把信取走嘍。不要再說婚姻的話,她興許就把信給你哩。”

吳孝增想了一陣:“只好這樣子辦嘍。”

他派了一個機靈的小廝,讓他找小姐取信。小廝領命,拍馬去了。

吳孝增等人下了馬,就在路邊等候。吳孝增在地上轉圈圈,設想了幾十個可能,一邊在嘴裡亂罵人。弄得劉知縣與家人都躲得他遠遠的,在一邊看風景。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山路間出現了小廝的身影與馬蹄聲,吳孝增第一個迎了前去。離得好遠,他就高聲問道:“取到了冇得?取到了冇得?”

小廝馬快人疾,眨眼間來到跟前,滾鞍下馬,氣喘吁吁地不能說話。

吳孝增上前扯住小廝,急問:“信取到冇得?”

小廝這時才從懷中掏出書信,遞了過來:“我回去一說,那丫環就上樓給,給拿來了。”

吳孝增抬腿踢了他一腳,罵道:“哪個叫你這樣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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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四章(15)

小廝揉揉屁股,撅起嘴到一邊去了。

吳孝增開啟書信,看了一遍,認識不全。就交給劉知縣看看,是否有錯漏。劉知縣識字並不比吳孝增多,費力地讀了一遍,說:“我猜測像是真的。”

吳孝增一把從他手裡把信奪過來:“本來就是真的,啥子猜測呦。”

一行人重新上馬。吳孝增見捱揍的小廝臉色不好,就說:“是不是我罵你,你心裡不服氣唦?”

小廝撅著嘴:“少爺罵得對頭,我咋敢不服嘛。”

吳孝增說:“我想你也不敢。莫非你是個傻瓜?”說著,從兜裡掏出幾個制錢,扔給小廝:“賞給你的,買只東安雞吃唦。”

就一夾馬肚,揚手給了一鞭,顧自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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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五章(1)

九月底的一天,“維多利亞”號郵輪抵達了上海吳淞口。

麥金農手拎行李箱,隨著下船的人流,出了港口碼頭。他站在港口外面,舉目四望,看不見前來接他的人。此時正是暑熱已退,但秋陽依然猛烈。不一會兒,他的白色面板就像碰見開水的對蝦,赤紅了起來。

自從幾年前這個黃浦江邊的小漁鎮被開闢為通商口岸之後,縣城北門外方圓十餘里的範圍內,都成為了租界。租界分別由英國、法國和美國人居住,每年向清朝政府繳納一些租金,有自己的領事。除了人命與盜竊案以外,清朝地方官員不得過問租界事務。

租界內對經商做生意沒有什麼限制,尤其是娼館妓院十分地繁榮。據地方官指使租界內的地保暗中清查,大約有一千五百家左右,從事妓院服務的娼妓就有一兩萬人,還不包括花煙館與鹹水妹在內。因為《南京條約》規定,租界內的事情華人官員不能過問,所以色情業的蓬勃發展,並沒有給這座小城的官員帶來稅收上的利益。

不過,由於通商的結果,內地的富商巨賈和五方閒雜人員像水流一樣聚積起來,到這塊自由的樂園淘金。華洋雜處,人口急劇膨脹,熱鬧非常。上海的名氣,也一天比一天大了。

在香港時,沃森特兄弟的伍斯特公司辦事處的主管,帶領麥金農去拜會了英國駐香港的領事先生。從他那兒瞭解了許多中國內地最新的訊息,知道那個聰明的道光皇帝死了,換了個新皇帝叫咸豐。新皇帝時運不好,剛上臺就碰上天下大亂,太平軍在江南數省橫衝直撞,清朝政府弄得焦頭爛額。

領事先生告訴麥金農,此時到內地去,是很危險的。不但清朝的官員見不得洋人,就是普通百姓,對洋人也是恨之入骨。

麥金農說:“領事先生,前幾年我在中國遊歷時,感覺還好。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嗎?”

“一言難盡哪,”領事先生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紅茶說:“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