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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你抱了她?”

阿牛說:“她那麼重,我不抱她莫非魚罾能把她拉上來?”

吳孝增突然大喝一聲:“你這個下賤的東西,竟敢調戲胡家六小姐。定是你見六小姐美貌,起了歹心。六小姐不從,你把她害死。不知逃亡躲避,反而還敢來冒功領賞。莫非你是個傻瓜麼?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你既然自投羅網,就莫要怪少爺我心腸太狠。來人,把他給我捆了,拿我的帖子,送到縣衙太爺那兒。就說等我把這邊的事安排了,再過去與太爺商議如何治他的罪。”

家人們聞言,一擁而上,如狼似虎地就把阿牛撲倒了。焦大勺子找來麻繩,又在水缸裡浸了浸,把阿牛四馬趲蹄捆了個粽子模樣,疼得他直著嗓門喊叫,好像殺豬一般。

家人們用一根竹竿從中間穿過,兩個人把阿牛抬了,一顛一顛地出門去了。

吳孝增這才看見地上還趴著一人,卻原來是胡嘉寶。只見他雙目緊閉,口吐白沫,在那兒一動不動。吳孝增命人把他扶起來,搬來椅子讓他坐了,嘉寶仍是不醒。

吳孝增說:“不妨事的。我在岳陽就見過他這一手,端一盆涼水來。”

焦大勺子趕快到廚房,端出了一盆涼水。吳孝增讓他用嘴噙了一大口,照胡嘉寶的面門噴去。焦大勺子一一照辦,“噗”地一口,胡嘉寶一激靈,睜開了眼睛。他四下裡看了看,忽然大笑起來。一圈子人都被他嚇住了。吳孝增剛想問他話說,就見他又把嘴一咧,大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朝門外走,嘴裡喊道:“姐姐,是我害了你。”

吳孝增對焦大勺子說:“他瘋了。快把他扶到屋子裡,鎖起來。不要讓他到處亂跑。”

焦大勺子與胡家的家人追上去,把胡嘉寶架住了,要往他的屋子裡送。嘉寶拼命掙扎,要找他的姐姐。幾個人硬拖著,送回前院裡去了。

吳孝增剛要去縣衙與知縣商量如何處理阿牛,見雯兒從屋裡走出來,對他施了一禮,說:“四少爺,我家小姐請您到屋裡說話。”

吳孝增有點意外,他知道八小姐的婆家勢力頗大,而且她的女婿剛剛被皇上點了翰林,那湘沅將來就是誥命的夫人。以前他與湘沅去岳陽等地,那是在外面。現在讓他進閨房,他有點擔心。因此遲疑著說:“這,不太方便吧?我就在這院子裡,有話還是請八小姐吩咐的好。”

雯兒進屋回了話,轉身又出來,說:“小姐說,都是世交兄妹,不用講俗禮。小姐有些事,要當面向少爺請教。”

吳孝增麵皮一熱:“既然如此,我就越禮嘍。”

他邁步走進了湘沅的閨房,見湘沅在床上躺著,面色蒼白,看樣子像大病一場。

雖然吳孝增是風流慣了的人,也不禁有了點拘束。

他略一拱手:“八妹,有啥子話要丫環傳給我好了。你這女娃兒的閨房,哥哥怎能輕易踏進。”

湘沅的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她顧不得禮儀,只點了點頭,讓雯兒搬椅子讓吳孝增坐了。說道:“四哥,從我們家遭難以來,多虧了您仗義,幫我一個弱女子前後打點,才算把風波平息。本來,我打算等姐姐和哥哥都成了家,也就要隨文家少爺到京城去了。卻哪裡想得到,六姐因與我拌了幾句嘴,就,就賭氣輕生了。”

吳孝增皺起眉頭,不解地問:“六姐的脾氣,連我都有點怕她,怎麼會因幾句話就輕生?”

湘沅抹一下眼淚說:“都是自己人,我把你看作我的親哥哥一樣。事到如今,也不瞞你了。六姐與我哥哥兩個人已經,已經暗許終身了。”

吳孝增驚訝地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湘沅說:“昨晚我說了他們,還要把哥哥趕出去,姐姐一時想不開,就走了。可是,我已經改了主意,同意他們成親了呀。”

“既然同意了,那六姐為何還要輕生?”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

湘沅說著又哭起來。

吳孝增看著湘沅瘦弱的樣子,心裡竟然升起一股不安來。一瞬間,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否做得太過分了,於是慨然道:“八妹,剛才我見你哥已經瘋了。看到你們家成了這個樣子,我的心裡比刀割還難受唦。想起從前,我與嘉良那是天天在一起耍起的呦。可現在,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放心,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親哥哥。有啥子事情,都由我來承擔。”

湘沅聽說哥哥瘋了,更加傷心,幾欲昏倒。強自打起精神:“四哥,你既然這樣說,我也不客氣了。就請你找人把六姐的屍首運回來,我另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