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樹的。”
容稜故意道:“或許他的妻子,家鄉有櫻花?”
柳蔚嘖了一聲:“你是跟我抬槓吧?第一,他是一個蠻族人,第二,他被安『插』進了呼爾託忍的部隊,第三,他的現狀並不安逸,很危險,所以他需要用好『色』和貪婪,『迷』『惑』他的同伴,便於他更好的行動。綜上三點,如果你是容溯或者遼王,你會信任一個外族人的同時,接受他的妻子也是外鄉人?”
處於權力中樞的男人,思考問題永遠都是嚴謹的,如果是容稜,他要呼叫一個臥底,安『插』到別人的勢力中,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保證這個臥底,不會反水,那麼如何才能保證臥底的忠誠,自然是拿捏,拿捏對方的家庭,這個時候,如果對方的妻子是個本地人,上位者會更加放心,因為這就成了雙重保險,臥底的祖宗十八代,跟他妻子的祖宗十八代,都在你手上。
但如果這個臥底本身既是外族人,他身邊的女人,又是個來歷不明的外鄉人,那不管他的能力有多麼卓絕,上位者都不會給予他太多信賴,因為上位者不能百分百保證,這個臥底的底牌是拿捏在自己手心,不容撼動的。
容稜也是個上位者,他的思考模式,也是這樣的,他故意說這句話,柳蔚認定他是沒事找事。
容稜認了錯,失笑一聲,牽住了她的手。
柳蔚沒有甩開他,淡漠道:“這個人叫雷爾朗,明天去接觸他,容溯都安『插』了現成的人在裡頭了,我還傻乎乎的去找什麼,讓他把兵符給我拿出來不就得了。”
容稜又問:“你又如何確認,容溯的人,會聽你的?”
“付子寒說,小妞一直在京城。”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容稜懂了。
他“恩”了聲,算是默許了:“行吧。”
小妞在京城,容溯還在照顧小妞,過去三年了,容溯卻依舊對這個萍水相逢的小姑娘抱有善意。
雖然這不能證明現在的他,還是三年前的他,但至少,他比他們所預想的,應該還是要好些。
只要沒壞到那個份上,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