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的一雙眸子不覺厲了起來,再次後退,不適的將那被吹拂的髮絲掖在耳後。
向易看著柳蔚這小動作,眼底滿是悅色,驀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柳蔚目光陰寒:“放手!”
向易卻勾唇一笑,伸出一隻手指,豎在唇前,低低的道:“隔牆,有耳。”
柳蔚凝神,跳動五感,感受了一下,果然感覺到空氣裡有一些浮動,這證明周圍的確有人。
“大人想知道什麼,向某知無不言,好不好。”
這人的話能信嗎?
柳蔚在心中大大的寫了一個否,卻聽向易直接道:“酒樓之內,與郡主同桌共飲之人,確實是我。”
柳蔚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向易。
向易又傾了傾身,對著柳蔚的耳廓說道:“但,向某絕未謀害過郡主的性命。”
柳蔚厭惡極了此人,直接伸手,一爪緊攥住向易的衣領,將他扔遠,才冷冷的道:“離我遠些。”
向易方才被柳蔚掐住了咽喉,這本是致命死地,但向易卻神色尋常,並未有任何不適,只是苦笑著道:“大人耳廓這般敏感?”
他看著柳蔚已經紅了的耳朵,笑的更是放肆。
柳蔚咬牙,聲音更冷了些:“你是否真覺得,本官的武力及不上你。”
向易卻搖搖頭,道:“大人可知你逞強的模樣,有多可人?”
“我知。”柳蔚回了一句,下一瞬,身體一移,手指彎曲,直鎖向易脖子。
向易還是笑著,似乎在笑柳蔚天真,但當向易逐漸感覺到喉嚨上的壓力,想運功抵禦時,卻發現自己使不出力氣。
他皺了皺眉,神色冷下來。
這時,就聽柳蔚道:“你說我的耳朵,為什麼是紅的呢?”
柳蔚說完,將向易抓近一些,低聲道:“公公要不要再湊近了看看?”
向易這才定睛,一眼,便瞧見柳蔚耳朵上那紅暈,似乎不是生理現象,而更像是,塗抹了一層東西。
“公公方才,可瞧見我掖頭髮了?”
向易明白了,不覺斂緊眸子:“柳大人動作倒快。”
“公公也如此認為?”柳蔚笑問:“那與在古庸府時相比,本官是否長進了?”
向易臉上表情絲毫不變,甚至一個反駁的字都沒有。
柳蔚知道,自己找到答案了。
向易,果然就是……鍾自羽……
柳蔚眼神再次厲起來,直接二話不說,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鍾自羽此刻沒有了內力,柳蔚卻內力充盈。
柳蔚這一拳可謂蓄滿了真氣,打過去時,鍾自羽臉上當即爆出難堪,不過兩瞬,被打過的地方,已經開始有腫脹之勢。
但那腫脹卻不是受傷引起的淤腫,更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打壞了。
“**?”柳蔚暗叫有趣,將人重新提過來,拉近了看,問道:“這又是誰的皮,嗯?”
鍾自羽神態悠然,哪怕被打壞了,面具正在膨脹,看起來模樣尤其可怖,但他眼神卻一點都不慌。
實際上,會被識破是他早已料到的,只是,讓他意外的是,柳蔚如此遲才發現。
他以為,柳蔚一開始就會發現。
那天晚上,他不是說了許多**逗弄她的話,真正的向易,又怎會如此輕浮?
某夜他做的那般明顯,柳蔚卻未想到是他,這倒讓他失望了一把。
不過現在,也可以。
明白左右有人偷窺,鍾自羽沒有立即撕開面具,只是用僅有兩人能聽清的聲音,問道:“大人到底,還想不想知曉案子真相了?”
柳蔚的確想知道,但柳蔚現在更想將這人毒打一頓,以消心頭之恨!
可是這皇宮裡,顯然不是個適合作惡的好地方。
柳蔚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情緒,而後從袖袋中掏出一粒藥丸,強硬塞進鍾自羽嘴裡。
鍾自羽吃著,並未吐出,反倒嚼了兩下,嚥下去,還很有心情的問:“這藥可是你親手做的?”
柳蔚一言不發。
“果然美味,柳大人可知,你很有做賢妻良母的天分。”
柳蔚二話不說,抬手,又是一記重拳,直接砸在鍾自羽的嘴上。
鍾自羽嘴角蔓出血漬,但他的笑意卻紋絲不變。
**就是**!
柳蔚心裡想著,怒視著鍾自羽。
而果然,不到數瞬,鍾自羽眼神開始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