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欣慰的笑了一下,道:“那明日,你便將退婚書送往林家吧,只是,若你去送,怎的,也得需一個名頭。”
月海郡主正想說,自己一個外人去送這退婚書恐怕不好,再聽皇后這般說,便靜觀其變,等待皇后後頭的話。
“既你決定幫本宮,不若,你便以飛兒未婚妻子的身份,去送吧。”
“娘娘?”月海郡主嚇了一跳,唬得本能要後退一步。
但皇后拉緊月海的手,沒讓月海退,只是語氣更加凝重了,但言辭卻在解釋:“飛兒眼下身子不便,本宮自也不得這空,雖說以這樣的名義,會委屈了你,也害了你的名聲,但若不託付與你,本宮又還能指望誰?這宮中詭譎,多少雙眼睛盯著這昭寧宮,多少人又盼著本宮死,月海你是個好孩子,自你到本宮膝下,本宮何曾委屈過你半分,此次,當真是窮途末路,本宮,才指望上你。”
月海郡主這次是真的被嚇住了,皇后娘娘是何許人也,後宮之主,萬民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相處多年,這是月海郡主頭一次見皇后將姿態擺得這般低,低得,竟彷彿在哀求於人。
月海郡主很不可思議,但同時,也真心相信了,皇后此刻的狀態,不好,很不好。
或許,五王爺的傷情很重,重到了皇后已經無法承受的地步。
這麼想著,月海郡主便心疼了,回握著皇后的手,抿緊了唇道:“娘娘,月海不是怕聲譽受損,這京都內外,誰不知月海刁蠻任性,我又哪裡還有什麼聲譽可言,只是,我若以這樣的身份去林家,林家,怕是要惱怒的,娘娘是林家人,便是有什麼話,也可直說,這樣彎彎繞繞的一圈兒,月海不懂。”
皇后面上露出一絲苦笑,垂著眸子道:“便是因為本宮是林家人,此事,本宮才不得出面。”
“為何?”
皇后卻不說了,只是看著月海郡主的眼睛,問:“你便說,你是否願意幫本宮這個忙?”
既然說到是幫忙,自然是願意幫的,只是要應承下來,卻總有些開不了口。
想到容稜,想到自己竟要以另一個男子的未婚妻身份外出行走,雖說只是一次,只是一天,或者只是一個時辰,但,月海還是覺得不舒服,彷彿,這便是對稜哥哥的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