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他,爹,是我救了他。”
把人家弄得半死不活,你救人家不應該嗎?
萬一人家就這麼死了的話,你就是殺人犯!
大概是受黃覺新案子的影響,柳蔚再看小黎,突然開始反思,自己不會也把兒子養成了個變態殺人犯了吧?
容稜卻沒那麼武斷,他問小黎:“你為何傷人?”
大概是容叔叔的聲音很溫柔,小黎就卸下心防,悶悶地說:“我以為……我以為他要殺我。”
“為何這樣以為?”
小黎這便將自己從衙門離開後發生的事都說了,說到最後,小黎也很委屈:“但是,是我給他止的血啊。”
容稜瞧小黎快哭了,便摸摸小黎的頭,安慰:“你做的很好。”
說著,容稜便對柳蔚道:“我要活的。”
沁山府突現武林高手,容稜不敢大意,這個人,他要活的,並且,還要親自審問。
柳蔚自然也想到了這一環,看容稜表情十分嚴肅,似乎是在猜測男子到底來自哪個路數。
柳蔚眼珠轉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也顧不得教訓兒子,就拍拍胸口,很堅毅的保證:“放心,不出兩個時辰,我讓他全須全尾的站在你面前。”
柳蔚心想,最好我把人救活你就帶走審問,慢慢審問,不用著急,審問個三四天也無妨。
容稜看柳蔚一眼,瞧著柳蔚那狡猾的表情,正經中透著那麼點不易察覺的竊喜,他一下恍悟,知道了柳蔚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
容稜不覺一笑,卻未點破。
反正到了晚上她自會知道,他無論要事多忙,她的事,他始終“優先”。
星義迷迷濛濛醒來時,便看到眼前一片白茫,眼睛有些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