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這回嶽單笙沒有立刻回答,直到過了許久,久到容稜以為他不會說了,才聽他吐出一個名字:“鍾自羽。”
容稜一下看向他。
嶽單笙抬起頭,對他忽而一笑:“放心,皮是在他死前割的,死後的皮硬,割不到如此輕薄整潔。”他說著,還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般,手指繾綣的摩挲著那塊人皮的邊角紋絡。
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對於鍾自羽,容稜一千萬個沒有好感,但對方生前被人剝下整塊背皮,這讓他不禁想到,世上是否當真有報應一說?
古庸府案,到現在於他心中,也還蒙著一層陰影,他還記得當時搜查山洞時,看到了多少盞人皮燈籠,也清楚的記得,調查結果顯示,鍾自羽用這種變態的方法,殺了多少無辜女子。
那是個不能被任何人原諒的殺人犯,死不足惜,甚至到最後,那人大膽的竟還敢把念頭動到柳蔚身上……
容稜恨不得將其手刃,千刀萬剮,而如今,那人死了,且以同樣的方式,被人剝皮,他說不出是高興還是痛快。
只覺得,還是太輕了……
就如柳蔚所言,不該一死解脫,就該讓他活著,生不如死,苟延殘喘……
“怎麼?”看容稜遲遲不語,嶽單笙喚了一聲。
容稜回過神來,對他搖頭:“無事。”
嶽單笙也不在意,指著地圖上的最中心處,道:“此處,便是目的所在。”
容稜朝那被特意標出的形狀看去,卻看不出周圍哪一條路,能通往那處。
嶽單笙道:“按圖所視,要想前往,必過前頭這大片海域,此海域名喚魔鬼海,我已問過兩江船家,皆無能抵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