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容稜還在同柳蔚解釋。
但柳蔚顯然是讓這回之事嚇著了,她不想重蹈覆轍,不想過陣子再有人稟告她,容稜失蹤了,受傷了,或是更嚴重的……
她不想帶著孩子,在遠遠的地方,整日整日為這個男人擔驚受怕,她寧願陪在他身邊,和他禍福與共。
兩夫妻在狹小的艙房裡鬧了一通矛盾,容稜顯然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作為男人,他在有事需出外處理時,自然下意識的想將妻兒安置在最妥當的地方,可柳蔚與他的想法相悖。
爭論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事情一度僵持不下。
半晌,柳蔚也不說了,深吸一口氣:“意見一致,你說了算,意見不一致,我說了算,這就是咱們家家規,你聽不聽?”
容稜動作一滯,猶豫的看著她:“……我不知家裡有這條家規。”
“那你聽不聽?”柳蔚語氣不改,擺明了以勢壓人。
容稜:“……”
最後容稜還是聽了,有些爭執,跟講不講道理沒關係,但跟你晚上是睡床,還是睡甲板有密切關係。
看他妥協了,柳蔚又軟下聲音,採取打一棍給個甜棗的策略,貼到男人身上,輕輕擁著他:“你可知,他們說你失蹤時,我多擔心,那幾夜,我每晚都做惡夢,渾渾噩噩的,腦子裡都是你……”
柳蔚不擅長說甜言蜜語,但偶爾一兩句肺腑之言,足夠撼動容稜在她面前,那本就硬不起來的心。
容稜回抱住她,下巴擱在她頭頂,吻吻她的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