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是另一回事,女兒才是當務之急。
而此時,在海洋的另一邊,鍾自羽、魏儔、柳蔚,終於踏上了前往白山洲的海航。
魏儔趁著柳蔚不在的時候,憤憤的跟鍾自羽抱怨:“早就說了沒人沒人,非在海上又瞎漂十來天,我就說了應該先上岸嘛!”
鍾自羽眼皮都沒抬的理著手裡的金線,道:“這些話,你有本事當著她的面說。”
魏儔立馬一噎,而後又拍桌子:“當初就不該救她,不對,根本就不該跟蹤他們的船。他們倒好,後來不知跑哪兒去了,咱們在那小島附近瞎轉悠好幾天,可是迷了路了,幸虧最後你認識路,咱們還能穿過水底來這兒,要不還在那邊,怕是已經餓死了。”
是的,當第一次柳蔚他們的大船抵達浮島時,鍾自羽已經跟在了後面。
而當柳蔚他們轉航前往白狼所在的綠島時,鍾自羽還在浮島附近迷路。
但最後,他們反倒比柳蔚他們先一步透過浮島,穿行到了這片土地。
只是沒想到,半個月後,柳蔚他們竟會透過龍捲風的方式也降臨於此。
要知道,鍾自羽當初可沒經歷什麼龍捲風,他們就是看到水漲潮了,浮島被淹沒,而浮島下面有一個漩渦,那個漩渦裡有許多魚兒湧出來,一時好奇,他們穿行進水,逆流而上,便抵達瞭如今這片海洋。
上岸時,他們身上連個磕碰都沒有,魏儔還把行李背上了,他的那些寶貝毒藥也一瓶都沒漏。
但這些話,他們是肯定不能跟柳蔚提的,主要是他們一點事沒有,人家不止人散了,還生死未卜,說出來有幸災樂禍的嫌疑,也容易被揍。
畢竟,魏儔的武功不敵柳蔚,鍾自羽又內力全無,這會兒捱揍,他們是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還手都不敢還。
屈服在那母老虎的淫威之下,魏儔偶爾倒是敢在背後吐槽兩句,但當著人的面,他是氣兒都不敢吭的。
鍾自羽則更加沉默,他每日只看著平靜的海面出神,有時候,一發呆就好幾個時辰。
如今船開始返航了,他們要往白山洲繼續前行,魏儔挺高興的,因為終於可以上岸了。
鍾自羽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魏儔瞭解他,看他那不聲不響的模樣,就哼了一聲:“你啊,也別管了,不是都看過了嗎?連她都放棄了,你也放棄吧,嶽單笙都把你搞成這樣了,你還想著救他?別傻了,你把人家當朋友,人家把你當仇人。”
柳蔚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魏儔這句話。
下意識的,恢復一身男裝的女子,朝鐘自羽的方向看了過去。
鍾自羽只專注著整理手上的金線。
魏儔索性坐到他身邊,拍拍老友的肩膀,道:“別理了,這點小玩意兒也沒用。”
失去內力後,現在的鐘自羽,同普通人沒多少區別,甚至因為以前的一些遭遇,他的身體狀況比普通人還差。
比如腿是瘸的,有一隻眼睛也是半瞎的,平時看不出來,但仔細一點分辨,能瞧出他兩隻眼睛的顏色不同,左邊那只是棕黑色,右邊那隻棕黑中帶著點白霧,就是那些白霧令他視力受損。
在沒有強大武力裝備的情況下,沒有安全感的青年需要用另一種方法給自己安全感。
武器,是他唯一的選擇。
而什麼樣的武器合適呢?最後,他瞄準了這些金線。
看起來只是線,實則卻是打磨得極細的鐵絲,上面鍍了層融金,這能令它更加堅韌,不易斷。
鍾自羽正在學習使用這些金線的方法,但在這之前,這些小玩意兒,是不被魏儔看在眼裡的。
年紀已不輕的丹邪老祖,早就想把一身毒技教給唯一的好友。
但對方卻死活不學。
所以,在誘騙對方給自己當徒弟,讓自己長長輩分的同時,他不介意時不時打擊一下老友的自信心,把老友的金線說得一文不值。
可鍾自羽並沒有受影響,在眾多武器中,唯一一個不用內力催動的就是金線,他很珍惜的摸索,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用這條線殺第一個人。
算是給自己開開葷。
這麼想著的同時,聽力、視力、甚至行動能力早就大不如前的青年,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
直到身邊傳來魏儔的驚呼:“臥槽。”
魏儔也被嚇了一跳,柳蔚的武功比他高,對方有意放緩腳步,他根本發現不了,還是對方靠的太近了,他才反應過來。
一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