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逼著你,虐著你,你才肯好好配合?”
柳蔚說完這句,就走了。
尋紅一直盯著柳蔚的背影,直到消失,才頹然的坐到地上。
張雨過來安撫:“這位大人說的也沒錯,你失蹤一日,主子就能為了找你,將一點紅的人當做人質,說殺就殺,你真的還要對他盡忠嗎?”
“我……”尋紅張口欲言,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下去。
一點紅的姑娘給帶回來以後,柳蔚親自驗屍,付子辰在旁邊幫她記錄,順便問:“怎麼死的?”
柳蔚檢查了一番,道:“內傷而亡。”說著,將那姑娘的衣服解開,胸口處,一個猩紅的血手印顯露出來。
付子辰照直在紙上記錄好,又問:“兇手?”
柳蔚說:“讓人排查一下付鴻晤身邊的高手,看誰精通掌法,誰就是兇手。”
“哐當……”瓷器碎裂之聲,從身後響起。
柳蔚與付子辰同時轉頭,就看到門口處——張風站在幾瓣碎裂的茶杯中間,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們。
“風叔?”柳蔚疑惑一下,剛要詢問,腦子裡閃過什麼,頓時回頭看了眼屍體:“莫非,風叔的三弟,便是精通掌法之人?”
張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因為地上都是碎瓷片,膝蓋直接扎中了兩片,但他沒有起身,哀求說:“求大人……饒命!”
柳蔚立刻上前將他攙扶起來,道:“風叔放心,只要能證明他殺人是受人教唆指使,雖判不了他無罪,卻也能從輕發落。”
張風看起來彷彿老了十歲:“真的?”
“真的。”柳蔚點頭,又安撫:“此事需得風叔親自跑一趟,與張雨說一下,最好,是在尋紅面前說。”
“這……”這不是讓尋紅恨張同嗎?
柳蔚卻不解釋了,尋紅、張雨、張同,這三人不管私下關係如何,到底是一條船上的,所謂同舟共濟,張雨已經叛變,尋紅眼下若不跟著叛變,那即便她回去,也只是眼睜睜看著付鴻晤如何寵信張同,於她而言,那是一個沒有生機的局面。
付鴻晤的重用,她再也不會得到,一點紅的危急更會與日俱增,甚至張同,也已經超越了她,而她,只會淪落到,要以張同馬首是瞻的地步。
這樣的結果,對她是實質性的打擊。
張風受了命離開。
等柳蔚與付子辰將屍檢報告做完,已是一個時辰後了,兩人正打算離開,卻收到了牢裡的迴音。
尋紅要見大人。
“沒想到效果這麼顯著。”柳蔚笑了一聲,對張風的這個辦事效率,很是滿意。
尋紅見了柳蔚,第一個說的事情,就是要看看一點紅那個姑娘的遺體。
柳蔚滿足她的要求,帶人親自去了停屍房。
見到屍體了,又確定了對方的致命傷,出來時,尋紅臉上一片堅毅,盯著柳蔚,直接道:“我答應你的要求。”
柳蔚已經料到了,點頭。
但尋紅又說:“你必須說到做到,一點紅,再不能死人了!一個也不行!”
“沒問題。”柳蔚說。
這一天下來,柳蔚很晚才從衙門離開。
衙門門外有兩輛馬車等著,一輛是司馬西安排送他們回去的,另一輛,便是容稜的。
柳蔚直直的去了容稜的馬車,付子辰在後面跟著,但等到柳蔚上了馬車,付子辰正要跨步也上去時,裡頭卻傳來容稜冷酷的聲音:“駕車。”
車伕瞧了眼半條腿還沒上去的付子辰,麻利的揚起馬鞭,驅動馬兒前行。
付子辰堪堪倒退兩步,才穩住身形沒有跌倒,他繃著臉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眼睛眯成一條線。
馬車裡,柳蔚說容稜:“你倆怎麼總要作對,就不能和睦些相處?”
“不能。”容稜果斷的給出回答,並且拒絕在這個問題上再做交流。
柳蔚拿他沒辦法,從袖袋裡拿出一張名單,遞過去:“這是尋紅寫的,都是她埋在付府的眼線,拿著暗號去對,便可為其所用。”
“嗯。”將名單收下,容稜也遞了一張信紙給她:“今天剛到的。”
柳蔚展開一看,這是一封京裡的來信,信是容矜東寫的,內容很長,主旨就是——皇叔、師父,對不起,我把小黎弄丟了。
柳蔚面無表情,問:“丟了?”
容稜把這封信收回來,又遞了另一封信給她。
這封是容稜安排在京都,保護小黎與小矜的暗衛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