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大概已經死了吧。
一個無關緊要的孩子,是死是活,其實於他來說都不重要,更不需要太過操心。
若不是柳蔚出口威脅,他不會派人去做這種無謂的事,尋一個無謂的孩子。
只是既然尋了,那至少,要先把屍體找到。
也算全了這場相識。
……
紀楓鳶覺得自己今晚不該出來,她知道紀邢來了古庸府,也知道紀邢住在衙門,但紀楓鳶原本沒打算這麼快來見他。
既然他在衙門,聯絡他的事,自然便是留給十六叔。
哪怕現在十六叔有事不在,那她也不該貿然行動。
但她還是來了,且迴避了所有人。
她不是帶著公職來見紀邢的,她有私心。
但這種私心,她不能讓紀邢看出。
站在衙門後門好久好久,天色現下已經明瞭。
而這個時間,她知道,是衙門內最為鬆懈的時候。
其實,這種地方衙門的防衛,根本可以忽略不計,但紀邢現在算是案件的嫌犯,哪怕沒有關押天牢,身邊,也必定有一兩個人貼身看守。
她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只能是等。
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紀楓鳶走了進去,熟門熟路的找到偏廳外的公房,她不需什麼眼力,便看到中間那間門口,坐著一人。
紀楓鳶知道,門口有一人,房間裡還有一人。
抿了抿唇,紀楓鳶輕鬆的躍上房頂,再繞到後窗,探頭進去一看,裡頭很小,似乎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
而桌子旁,正歪歪斜斜的倒著個衙役,而床榻上,睡著個看不太清容貌的男子。
輕輕打了個響指。
床上的男子,幾乎立刻,便動了一下。
男子翻了個身,轉過首,輕易的便看到後窗下,那虛掩的窗戶外,露出半張人臉。
紀邢坐起來,直接道:“進來。”
窗戶外的紀楓鳶愣了一下,將窗戶拉開一些,跳進來,又不放心的看了眼趴在桌上打瞌睡的衙役。
“暈了。”紀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