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人提到他,還是說起他野人的出身。”
“野人?”容稜吃了一口菜。柳蔚點頭:“雲想說,紀淳冬一開始被人發現時,與狼群生活在一起,後來地方徵兵,他年僅十二歲入了軍營,能力出眾,出類拔萃,陣的第一天,殺了十來個敵兵,立了大功,露了臉面,再後
來大軍告捷,他跟著回京,因緣巧合又得了聖眷顧,這便一飛沖天,名聲大振,還被提到了御前……”
似乎不管哪個朝代,哪個國家,傳人物的少年經歷都是那麼一套,聽的人不膩,說的人都快膩了。
反正柳蔚聽完之後是有點膩,這些所謂的傳言,多半杜撰的可能性更大,要按柳蔚的想法,她還是覺得皇帝私生子這個說辭更靠譜,畢竟一個小兵,無緣無故得了聖寵什麼的,聽起來很假。
反倒是容稜,聽了一會兒後,突然笑了起來。
柳蔚不解的看著他,問:“你笑什麼?”
容稜搖搖頭,淡淡的道:“只是覺得,有些巧。”
“巧什麼?”
容稜不說了,低頭繼續吃飯。
柳蔚斜著眼睛打量他,嘟嘟噥噥:“古古怪怪,神神秘秘,姓容的,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容稜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抿了抿唇,把飯碗放下,站起來,走到掛外袍的架子前,在外袍裡襯的袋子裡摸了摸,摸出一疊紙,拿過去遞給柳蔚。
柳蔚把那疊紙開啟,發現竟然是銀票,再看銀票的數字,她頓時石化了。把所有的銀票數額都看了一遍,再在心裡心算了一把,半晌,她木木愣愣的仰起頭,盯著容稜,滿臉不可思議:“三,三十萬兩?你,你偷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