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是不是遇上了真心待他的愛人,將心比心,儘管我沒有做母親的機會,可是母親的心情大概如此吧。
我直到現在就算我發誓也不一定可信,反倒有點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說多不如做多,我相信她終有一天會明白的。我把剛燒熱的電暖袋放在梁媽媽插著輸液管的手掌下面,她滿意的說:“是個好孩子。”
“媽,你這樣就滿足了,等你病好了嘉魚還要好好給你做飯什麼的,她做的飯很好吃的,你一定要嚐嚐。”梁少哲滿是勸慰的語氣。
梁媽媽越發感觸:“好好,就為這個我也要努力活下去,我還等著你們給我生個孫子,我還沒有含飴弄孫過,怎麼能死呢。”
“這樣就對了,以後嘉魚天天陪著你,你要胡思亂想都沒有時間。”
“對了,嘉魚,你爸媽怎麼說?”梁媽媽突然這麼一問,我才想起來這件事確實沒有跟家裡通氣,要是被爸媽知道,他們一定不會讓我渾水摸魚,他們有多喜歡蘇瑾南我是知道的,大概多半會以為我瘋了吧。我只好說:“伯母,結婚的事我和少哲去操辦就行,您好好養病比什麼都好。”
“是啊,媽,您現在有盼頭了,醫生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我直到透析很難受,不過為了能看見孫子,您怎麼也要加油不是。”我們連哄帶騙把梁媽媽的疑惑打消。
黃昏的時候我們陪著梁媽媽在醫院的花園裡散步,她精神好了很多,她整天跟病友說她有個多孝順的兒子,還時不時誇我兩句,大家一面恭喜她,一面跟她要喜糖吃,她越發高興。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客不客氣那要看你
蘇瑾南的電話來得很快,很符合他的辦事效率,我避開他們母子接聽電話,他在那邊沉默無語,我冷冷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依舊不吭聲,我就說:“你要是不說話我只好掛了。”他趕緊說道:“我在住院部樓下,你過來。”
“我不想見你。”
他輕笑一聲:“行,那我過去。”我顧及梁媽媽,只好說:“不要,你等著我。”
再見面,他比之前又瘦了一些,身上是黑色的毛呢大衣,連風都吹不動它。他看著我沒什麼表情,他問:“要不要換個地方。”我抬起頭假裝很高興的說:“我要結婚了,單獨出去不好。”
“我知道,可是你不愛他,這一點騙得了誰?”他的語氣有些挑釁,說著就來拉我的手,他略帶心疼的說:“手好涼。”那樣子懷念極了,很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把我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他的氣味他的溫度從他包著紗布的手掌上傳到心裡,不久之前我們還是這樣的。
“你自問能不能嫁給他?”他笑意不明的說:“要不然你現在也不會這樣。”我反應過來想要抽出手,卻被他更緊的握住,幾經掙扎卻毫無成效。
“別想推開我,你也不想引人注意不是嗎?”他知道我的顧忌,該死的,又被他找到我的死穴。
“麻煩你客氣一點。”
他全然不顧的說:“我客不客氣,那要看你。”
“你想怎麼樣?”我定定的站在他身邊,任由他禁錮我的手。
“回來。”
“你做夢!”
他挑眉輕屑的問:“那麼梁少哲的媽媽怎麼辦?”
“這一點我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你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那樣,我也不指望你對外人會有多仁愛。”我從未如此尖銳過,這一句話正好也戳中他的死穴。
“別忘了,你才是主謀,我只是幫兇。我不明白,我們犯了同樣的錯,為什麼就不能一起心安理得的緘口不提呢?”他平靜的表情下是隱隱的怒氣,是啊,一起犯過案的兇手不都還有個分贓的過程嗎?只是我在分贓之前就抽離了,這是不是逃避罪責和不負責任呢?
“那是你以為而已,你能做到的事情,我自問沒有那個本事企及。”我想到蘇瑾冉那時搖搖欲墜的蒼白生命,的確,就算她再怎麼不計前嫌,我始終都是她心上的一根刺。
他附著在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可我不能喊痛,可他卻著實傷心了:“嘉魚,我們不要再互相傷害了好不好?”
“蘇瑾南,你做人有沒有底線我不清楚,可是我有,我知道自己曾經做得有多錯,知道自己傷害過多少人,這些都是要遭報應的,我真的害怕了,我不想再這樣害人害己。我說過的,我沒有臉再見你的家人,也不想你再為我犯什麼錯,我受不起的。”他想說話,我打斷他:“你身邊好女人多得是,我走了未必就不是好事,你可以整天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