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員聽見聲音紛紛上到甲板上,面色很是擔憂。
“會怎麼樣?”我越怕害怕起來。
那人雙眉緊鎖:“現在漲潮了,暗流洶湧,萬一不小心怕是要……”他打住話頭,只是拿著根杆子不停往水裡攪合。
“蘇瑾南,你快上來,求求你了,我不吃海膽了,你快上來呀!”我半個身子夾在欄杆裡,竭力搜尋者水下的動靜:“蘇瑾南!求你了!”
我叫著叫著被風嗆了一口,眼淚鼻涕全咳出來,心裡焦急得一陣火燒。
只一霎就見個影子躍出水面,一把就抓住了杆子,他頭全溼了貼在額頭上,一手還拿著那個網兜,裡面全是海膽。工作人員把他拉上來,他猛搖幾下頭甩了我一臉水花。
“你嚇死我了!”我怒吼他一句,竟不想哭得更兇。一把撲過去抱住他,他卻要拉開我:“別沾你一身水。”我不依:“我就喜歡落水狗。”
他忍不住笑得很大聲,只好任由我緊緊箍著他。
“以後不許這樣了,就算是要維護《泰坦尼克號》也不用這樣言傳身教,萬一你有個好歹,我怎麼辦?我可不想同去不同歸。”
“都是我欠考慮,本想讓你高興些,反倒弄得你又急又哭。不過你還真看得起我,我哪是為電影,它拿多少奧斯卡獎項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是有私心的。”
“我管你什麼私心。”嘴上雖硬氣,心裡還是感動的。
誰知道他卻說:“我是想秀一下水性,我在國外可是有潛水執照的。”
晚上一頓海膽吃得我大快朵頤,清蒸、生炒、油煎、冰鎮,真是大大滿足了我的口腹之慾。
第八十三章 燈火闌珊處
在海南的最後一晚便是元宵節,可在海南又有‘換花節’的說法,年輕男女手拿鮮花走上街頭,彼此呼喚祝福和心願,這在當地更是有促成男女愛情圓滿的寓意。
一入夜整個海口都歡騰不已,且不用說那花燈有多好看,光是遠近怡人的花香就聞得出場面有多盛大。
“你說你好端端的給我買什麼玫瑰花?在這花海里平白顯得俗氣了。”我努著嘴撒嬌,故意刁難他。
他說:“喲,我可是記得有人向來都是喜歡玫瑰的,那天我拿鋪天蓋地的玫瑰上門找你去,你怎麼就不覺得俗氣?”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我就是今天不喜歡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怪有你說的。”他雖是責怪的口氣,可臉上卻是笑著的。
一眼看見有人拿著株毛茸茸的花,很是好奇就拉著蘇瑾南過去。
“你看你看,人家的玫瑰多好看,你非送我這個,叫人家一下就給比下去了。”持花的女子對著自己男友嬌嗔起來。
我細看看那花恍然對她男友一笑,那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禁有幾分羨慕。
“你瞧,我就說還是玫瑰好。”蘇瑾南越得意。
“小姐,你既然喜歡我的玫瑰,不如咱們換換。”我的提議讓她添了歡喜,我也是亟不可待的想得到那花,我知道這是換花節的習俗,一方提出交換的意願,另一方就不能拒絕。
“你傻啊?要換也得換個出眾的花,你看看這個花長得多奇怪,你要是喜歡我完全可以買幾個拖把給你玩兒。”蘇瑾南又看了一眼,小聲嘀咕起來:“它倆長得真像。”
那姑娘聽了蘇瑾南的話好像有幾分贊同,瞪了男友一眼。
“我說換就換。你廢話怎麼那麼多!”我假意教訓一句,不顧蘇瑾南撇成拱橋的嘴還是把花塞給那姑娘,那姑娘也乾脆,二話不說就把手裡的粉色毛球花給了我,歡歡喜喜的走了。
“那花又不好看。”蘇瑾南瞥一眼,嫌棄的要死。
“你懂什麼?”我說:“又不止玫瑰才是花,各花入各眼,我今天就看它好。”
“我看你是臘肉打湯——圖新鮮。”
我才不管他的戲謔,隨他。心裡暗暗高興得了個好東西,這花大概就是合歡花,我記得它的花語是永遠恩愛,兩兩相對,夫妻和好。
以前老是在言情小說裡看到這種花,於是專門上網搜了搜,我記得這花還有個小故事。傳說是一個秀才寒窗苦讀十年,準備進京考前功名。臨行時,妻子粉扇指著窗前的苦情樹對他說:“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亂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應諾而去。卻從此杳無音信。
粉扇在家盼了又盼,等了又等,青絲變白,也沒有等回夫君的身影。久思成疾,臨死前她拖著病弱的身體,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