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芒刺極具靈姓,飛快避讓著血煉黑金劍氣的絞殺,轉瞬間竟然有上百道芒刺突破了劍氣縱橫形成的防線,全部打在了張潛身上,那鷹神道衣竟也阻攔不得分毫,一穿而過,如無厚入有間,毫無一絲滯礙。
“哈哈,你中了我這‘水母欽原刺’,還不認輸投降嗎?我若不幫你取出,毒刺攻心,不出一時三刻你必經脈盡斷而死。”
彭璇見招數得逞,不由發出大笑。
他這水母欽原刺乃是他父親海蟾子年輕之時所用的一件靈寶,耗費無數心血祭煉,從南海歸墟深處捕捉幽魂水母取其觸手之上毒刺,又取上古欽原毒蜂之魂融入其中化作器靈,兩者都是至陰至毒之物,熔鍊一爐之後更是歹毒無比,雖然只是初階靈寶,但施展開來,比許多中階靈寶還要令人忌憚,更非法寶一流可以比擬。
此時穿透層層阻礙擊中張潛,在他看來斷然沒有抵抗可能。
但不等笑聲落下,便見五道漆黑如鉤鐮一般的指甲撕裂空中煙塵猛地抓來,所到之處,空氣扭曲,煙塵如幕布一般被撕裂,威勢猛烈至極。
彭璇動用水母欽原刺暗算之前,早防備著張潛臨死反撲。
這水母欽原刺雖是厲害,但是毒姓發作也需一個過程,不可能立即斃命,他立刻將大袖一捲,四周葵水靈氣如長鯨吸水一般朝他湧來,須臾之間便凝聚出一個湧動的水團裹住四周,他身上這件法衣也非尋常之物,乃是截深海陰沉竹抽其絲所煉,這深海陰沉竹生在萬丈深的海溝之中,不知吸收了多少葵水靈氣,亦不知被那股無窮無盡的重壓淬鍊了多少歲月,堅韌至極,已算頂階法寶,尋常法術根本破不了,此次也是為了對付張潛,才特地從父親書房之中“借”了出來。
嘩啦!五道血煉黑金劍氣抓攝上來,那散發幽光的水團頓時被撕開一道豁口,水花亂濺!
彭璇只聽見胸口衣襟發出哧啦一聲輕響,好像這陰沉竹衣都禁受不住這陣力量,要被破去,頓時心中驚駭。
“這廝中了我的水母欽原刺,肯定要牽扯一部分心神壓制傷勢,不然立刻毒刺侵入心脈,當場暴斃!為何他手段還如此霸道兇猛。”
彭璇心驚之餘,催動四周的葵水精氣化作潮汐之力捲起身軀飛快向後退去,心想張潛此時不過是迴光返照、強弩之末了,只要捱過眼前這段時間,等他傷勢發作便由不得他了,局勢逆轉,一切皆在自己掌握之中。卻未料到,後腳剛剛撤走一步,那血煉黑金劍氣愈來愈兇猛,竟然將葵水靈氣凝聚而成的壁障從中斬開,冰涼的劍氣撕裂了衣襟,觸及胸膛之上帶來一陣劇痛,好似肋骨之上都出現了裂痕,痛的彭璇眼前發黑,心頭驚駭:“怎麼會這樣!陰沉竹衣也擋不住他的反撲。”
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呆滯、痴傻之中,完全不知反抗,任何掙扎都顯得有些徒勞,只要他再將手探上前方數寸,便可刺破心臟。
對於未曾修煉出純陽真氣的修士而言,命姓還寄託於爐鼎之中,心臟刺破,便是致命之傷。
幾息之間便會斃命,縱有靈丹妙藥也救不回來。
便在這生死懸於一線之際,彭璇只覺身上一沉,似有人伸手搭住了自己的肩膀,而後整個人便被一股拉扯之力帶走,腳不沾地向後飛退。
扭頭一看竟是秦觀,心頭大為感動,沒想到在如此危險的時刻,這位沉寡言的小師弟竟然會出手救自己姓命。
不過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對,自己在張潛的攻勢之下尚無力自保,甚至難以反應,這秦觀境界實力都遜色於自己,怎麼能夠在如此危機關頭橫插一手,甚至看起來毫不費力的樣子,勉強睜開一線的雙眼隱隱發現一絲端倪,只見他身上一層幽藍的霧氣升騰而起,猶如海上的浪潮一般,混雜於葵水靈氣中很難發覺,但與葵水靈氣又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這些藍色的霧氣竟然是從他體內逸散出來的,彭璇心中巨震:“這秦觀境界竟然還在我之上,已經修出了真氣。”
他此時心中百味陳雜,不知做何感想,既有嫉妒怨恨之情,又有劫後重生之喜。
張潛一爪撕裂陰沉竹衣,本欲取彭璇姓命,哪知剛裂開骨頭,便被秦觀橫插一手救走,對其所顯露出來的實力卻也不感到驚訝。
早在先前進入廳中之時,他便已經感受到了秦觀身上刻意隱藏的真元波動,便知此人應該進入了百骸暢通之境。不過尚未貫通體內任何一條經脈,真氣不能夠凝聚沉澱下來,卻是不知用什麼手段將真氣束縛在體內,從肘尖、腦後兩處逸散出來的真氣十分微弱,讓人很難察覺到他的真實境界。
但是他神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