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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蔓延開去,張潛那快至極限的身形驟然出現在他心中,而後白骨狼屍似聞見腥味的鯊魚,豁然暴起。

林間被枯枝腐葉充斥,鋒利的爪牙撕裂層層阻礙,瞬息而至,猛地一爪朝著張潛後背劈去。

死亡的氣息竟是先一刻籠罩在了張潛的身上。

他拳鋒距離王樞腦袋還有三尺,而那白骨狼屍一直守在王樞身側,此刻暴起竟有後發制人之效,那鋒利的狼爪距離他厚背已經不足一尺距離,隨時可將他後心剜個血淋淋的窟窿出來!

這一刻似乎拼的便是勇氣!

他也許可以不管不顧,拼掉姓命將這王樞斃於拳下,然而那白骨狼屍力大無窮,被一抓剜透後心僅僅是丟掉姓命這般簡單麼?待那之後;他恐怕沒有半分餘力往前一步,能傷著王樞半片衣角都算萬幸。

至此時此刻,雖是一瞬之間。

王樞已經看透全域性,當下一切都被掌握於手中,哪怕情況看起來岌岌可危,仍然以一種遊刃有餘的姿態應對著一切,心頭的恐懼來的也快去得也快,嘴角漸露不屑與殘忍,張潛實力與他有天壤之別,然而卻從他手中出乎意料的逃脫,甚至僥倖將他殺死,雖然這個可能微乎其微,卻也讓他的尊嚴受到極大的挑釁。

“我必要讓你嚐嚐這世間最痛苦的死法!”

王樞心頭殺意陰寒,甚至有些變態,微微揚起手來,一縷灼熱的火苗從他掌心躍然而生。

下一刻,張潛便會被白骨狼屍剜透後心,而後屍體重重摔落在腐葉之中,再被真火一寸寸的灼燒,使得血肉焦糊脫落,最後只剩下一具乾淨的白骨,這便是王樞心頭預見的情景,只是現實總有偏差。

在那白骨狼尸利爪落下的一瞬間,張潛猛地一掀腰胯,右腳迅速抬起,彷彿一柄厚重未曾開鋒馬刀,狠狠的搠進了那畜生的胸腹之中,那層蒙在骸骨上狼皮驟然破裂,腳尖觸及之處,所有肋骨也盡數斷裂,便撕開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卻沒有多少鮮血流出,龐大而沉重的身軀便倒飛出去。

咔嚓一聲,將一株碗口粗的古樹生生撞斷!

“怎會如此!”

這一絲偏差未曾出現在王樞的預料之中,來的也是如此之快,那一團火苗才燃到百合花般大小,張潛胸膛之中尚未消失的吼聲便以逼近耳畔,而後便見他奮然揚起手來,傾盡渾身力氣,一拳砸了過來!

嘭的一聲,拳面上嶙峋骨頭狠狠鍥進了王樞的臉膛,而後伴隨著一陣極為難聽恐怖的骨裂聲繼續前行,只將那一顆腦袋打得四分五裂,腦漿鮮血彷彿瓢潑大雨一般濺起,這才停了下來。

恐怖的餘力將那具無頭的屍身轟出足有幾丈之遠,落入了一片灌木之中。

三丈之地,被鮮血盡數沾染,每一片綠葉上都沾著頭顱碎裂後留下的穢物,猶如一片修羅殺場,看起來除了恐怖,更有幾分噁心,張潛緩緩直起腰來,嘴角、鼻孔之中處處都有鮮血沁出,而且如泡沫一般,方才一場廝殺,他雖未受到一絲傷害,卻榨乾了體內所有的力量,如今連呼吸都覺得胸肺猶如刀割。

顧不得喘息,甚至連心中緊張都未曾放下片刻,張潛匆忙轉過身去。

只見那白骨狼屍癱在樹下沒了動靜,眼眶之中綠光也已熄滅,這才肆無忌憚的大口喘息起來,揭開葫蘆塞子將那所剩不多的猴兒酒一口氣飲盡,直到絲絲縷縷的涼意再體內蔓延開來,方才覺得好受了些,而後闖入那灌木叢中,將王樞身上一干事物搜刮乾淨,自有一番收穫,卻未找到那天魔白骨經。

於是那一具白骨狼屍張潛也無法驅使,便無用處。

雖然一身骸骨也是千錘百煉,比當初那虎骨更加堅硬,可被腐肉汙染,他也無絲毫興趣,挖了個深坑將兩具屍身一併掩埋,而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白猿巢穴之中,老遠便聽見一陣斷斷續續的猿啼,虛弱之中透著幾分欣喜,他嘴角不忍露出一絲笑容來,此次劫數實在太過兇險,二者都無大礙實屬萬幸。

“你這些天且好好養傷,不要亂動。”張潛安撫白猿幾句,而後將那一包雜物攤開。

其中卻是有幾道紙符,筆鋒圓潤似水滴一般,正是王樞平曰用來灌溉血骨花的靈露符,比雨露符更為神妙,張潛知曉一些用處,取來一碗清水,將這符紙浸入其中,而後便見這紙張似冰片一般消融,幾息之間便沒了蹤影,那一碗清水卻有絲絲霧氣飄起,而後他撕開後背焦糊的道袍,將這一碗符水倒了上去,如澆在熱鍋之中,青煙四起,他這背後讓王樞以真火灼燒,雖只是一瞬之間,卻也燒出了傷勢。

這聚火訣所聚之火不是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