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忘了。”
“忘了如果真的是順應天時的話,他們的王位應該通通讓給夏禹的後人才對。造反立國,本就是逆天之舉。逆天而又希望被天必佑,豈不是自相矛盾?”
池然笑得愉悅,然後衝著賀老調皮的眨眨眼,“我想賀家應該也用不到這玩意呢。”
“說的不錯。”賀老也笑了,他喜歡池然這樣肆意而看的分明的孩子。想起家裡那群拿著老祖宗的東西裝模作樣的傢伙,他的笑容裡帶著隱隱的不屑,都沒一個小姑娘看的明白。
名聲這種事固然重要,卻永遠比不上利益。
關崎望著池然若有所思,池哲眨眨眼,唔,這裡提供的點心不錯,等會問問在那裡做得,能不能打包。
一場拍賣會結束,最終池然也沒有拍下任何東西。
71
作為BOSS或者繼承人,池然無疑是出色的;然而;作為一個母親;她算的上是失敗。
抱著懷裡;望著池然的背影哭得昏天暗地的寶寶,池哲有萬般情緒,最終也只能長嘆一聲。
總有些事情是難以用對錯來衡量的。
京大又開學了;而池然始終沒有來京都;懷裡的寶寶也終於不再哭鬧了。習慣了池哲和關崎的氣息;他握著小拳頭乖乖的趴在他們的肩膀上。
開學一週後;池然給池哲打了個電話道歉,她最近又有緊急事情需要處理。孩子,暫時還是由池哲帶著。
“……姐。”長久的沉默後,池哲開口了,聲音澀澀的,帶著祈求與嘆息,“能給寶寶起個名字嗎?”
池然的孩子,至今……都不曾有過名字。
不是考慮的太多,沒選好,而是他們的母親……忘記了。
電話的那頭,池然也沉默了,良久,她平淡的道:“池明,他叫池明,日月交輝謂的明。至於另一個……池曄吧,日中正華的曄。”
“嗯,好,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池然望著眼前空曠冰冷的房間,久久未語。
池哲的大學生活依然過得平淡而孤獨。因為他習慣了低調,也因為他現在的處境實在有些微妙。
普通的學生把他當成性子古怪的富二代,信佛、冷漠、待人疏離。剛開學的那段時間,是池哲最迷茫而無助的時候,為了內心的平靜,他整日整日的呆在佛寺裡。甚至沒有參加軍訓和為了幫助新生儘快融入集體而舉行的聚餐,少了共同的回憶,少了共同的汗水,少了共同的歡樂,他錯過了融入一個群體最佳的時間。
而為了照顧孩子,不住宿舍,按時回家,又讓他和整個群體都格格不入。
而同樣被歸為富二代的學生,大多需要的是狐朋狗友或是安靜的學習環境,人脈圈的建立與維持。他不屬於第一類,卻也很難和第二類相處融洽。其實,哪怕有幾世的重生經歷,他依然不喜歡這樣帶著漩渦與陷阱的交流。
而最後的那一類應該和他處於同一階層的人,他遇到過,交流過。然而總覺得他們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東西,那是一種……和池然極為相似的感覺。他分不清自己的心思,卻知道自己是並不喜歡這種感覺的,甚至有些……嫉妒和自卑。那樣從骨子裡透出的驕傲與自信,他再也不可能擁有。聽著他們輕描淡寫的談論著某些被報道外面便是驚天秘聞的訊息,池哲越發的覺得自己的異類。
他知道自己不該逃避,然而他還是藉著孩子離開了這個圈子。
大多的時候,他上課,照顧孩子。偶爾有了空閒,他望著京都灰藍色的天空發呆,呼吸著渾濁的空氣,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就這樣站了很久很久,窗外的天漸漸變黃,他給自己點了根菸,又很快掐了,家裡還有孩子。
國內的教育考的就是記憶力,而繼承了這具身體過目不忘的能力的池哲,無論怎麼折騰,怎麼厭學。考試前,稍稍翻上一遍書,便能有個好成績。
一切都來的太容易了,容易的池哲有些惶恐。解決了那個20歲必死的魔咒,按部就班的把電影搬上銀幕,看似充實的生活,他的心卻是空的。
幾十年的偽裝生活磨平了他所有的稜角。他真的喜歡拍電影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從未來而來,他重生過數次,他能帶來什麼的?他也不知道。
他覺得自己無能而蒼白,卻又不知道怎麼改變這種現象。他看著網上各種吐槽的帖子,各種對現實的抨擊,有時心裡會燃起一股火,卻又不知道該燒哪裡。
沒有興趣,沒有愛好,沒有未來。他陷在鬆軟的床上,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