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這堆毛料的價值也並不是那麼讓人吃驚,畢竟是幾番鑑定下來的,公司不會花錢養閒人。
看看了大小,不過成人拳頭大的一塊料子。池然詢問了一旁笑眯眯的老先生這塊翡翠的大致價格,直接掏了本支票薄,簽了字遞給了珠寶公司的隨行人員。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即使她是老闆,即使只是錢從她的這個口袋流到那個口袋,有些先例是不能開的。
確定手裡的翡翠個頭夠大,邊角夠圓潤,不會被自己兒子吞下去也不會磨破他的小爪子,池然順手就把它拋給了自家兒子,坐在一邊看小兒子的動作。
小寶寶的運氣,一連幾塊,不是空無一物,就是隻在表皮出綠。珠寶公司的隨行人員在這樣的天氣裡,急的直冒汗。毛料的質量不好,他們也難辭其咎。
幸好,到了第七塊的時候,終於解出了翡翠。紅翡,極好的料子,玉質細膩、色澤明麗。
只是……太過豔麗妖嬈的紅,總給人一種……靜靜流淌的鮮血般的感覺。
池然望著解出來的翡翠,沉默一會,還是全部買了下來。
被池然的理論影響,池哲乾脆也在剩下的毛料裡自己選料子。
別說,他運氣不錯,雖然幾乎解了近半的毛料,還真給他解出了一塊墨翡來。屁顛屁顛的邊讓人開支票,邊得瑟的給閒著無聊去外面晃盪的關崎打電話。
沒想到關崎的運氣也不錯,他還真靠著池哲那為數不多的回憶解到了那塊石頭。就在離這家老店不到100米的地方,賣毛料的人藉著這塊地擺的攤,他看著那塊最大的石頭,想起池哲說過的毛料商嫌它太大沒要,就乾脆花錢買了,也是玩玩,碰碰運氣,誰能想到居然真成了。
池哲也只能感慨這塊翡翠的確與關崎有緣了。
這回幾個人手氣都不錯,幾個人玩的很歡,最後公盤結束了,他們還留下來參加了一次地下的拍賣會。
沒想到池然還遇到了熟人。一聲賀爺爺,讓老人家笑眯眯的把三個人帶進了包廂。
地下的拍賣會,拍賣的自然是市面上並不多見的東西,池哲算是開了眼界。
最後壓軸是一個青銅的鼎。
鼎,這種東西在國內的傳說中就是極為奇特的東西。昔日夏禹將天下分為九州,而鑄九鼎。鼎就成了至高無上地位的象徵。後世的君王也大多延續了這樣的思想,把鼎看做是鎮國之氣運的寶物。
這個鼎雖然及不上司母戊鼎那樣的寶貴,然而也是在國家極昌盛時又那個朝代最英明的君王下令製造的,
拍賣進行的很激烈,池哲看的饒有興趣,他不曾發現池然見到鼎的瞬間那僵硬的動作。一旁的賀老倒是看的分明,想起早些年的事情,他嘆息一聲,他來這裡也算得上是臨時起意。本以為這樣的拍賣會沒什麼太好的東西,卻不想居然……
池家的這個丫頭恐怕要心存芥蒂了。
不過畢竟是人老人精了,轉念一想,他倒是笑眯眯的看著池然:“池家的丫頭,據說這可是能鎮氣運的寶物呢?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池然攤攤手挑眉,笑得極為自然,“賀老,您會相信這些?”
“怎麼,你不信?”不過短短的功夫就能把情緒調節回來,不愧是喬家那個老不死的選出來的孩子啊。
相比起來,她身邊那個活潑的小子的確是太嫩了些。哎,可惜了,要是個男孩……
賀老搖搖頭。
他們這輩的人,雖然重男輕女,卻也開始看重女孩的能力了。要是池然再生的早些,估計無論多有才華都只能淪為聯姻的工具。
“信,我怎麼會不信呢?”和這幫老成精的老爺子們聊天,池然大多時候是用的輕鬆的口氣,甚至會習慣性的帶些調侃。位置太高了,人也就寂寞了,他們通常不喜歡小輩太過拘禁。
“只是,我現在可還用不到這玩意呢。”
“哦,怎麼說?”賀老也提起了點興趣。
池然微微一笑,轉動手中的酒杯,狀死漫不經心的道,“鼎這種東西,本就是鑄於國家最繁榮昌盛的時候,用以延續氣運,保祖宗基業的。我現在,”她頓了頓,聳聳肩,“可還是處於創業階段呢,要這樣的東西倒像是詛咒似得。”
“詛咒我一輩子的事業都超不過現在。”
這句話她說的很輕,不仔細或許根本聽不到。
下一刻,她又笑了起來,“其實我倒是希望一輩子也不要得到個鼎呢。鼎,按著傳說那就是順天而生,順應天命的,古時的君王也把它看成是權利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