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兇惡狼牙。
她森森雪白的貝齒似乎用盡平生之力,兇猛地撞上他柔軟微涼的薄唇,一張一合,他的唇一下便漫出了猩甜的血絲。
少女伸手將他推開,一個旋轉,已迅速脫離了他的懷抱,眨眼滑出了一丈之外。
她冷冷一笑,眼神清亮透著冰晶一樣尖銳的利,狠狠瞪他。
嗤笑道:“給你一個教訓,別以為女人是好欺負的;還有,別以為每次都用這招來對付女人的怒氣;如果你覺得它有用;那是因為別人願意讓它有用。”
墨白垂目,看了看呈張開姿勢卻已然變得虛空的懷抱,微微苦笑道:“小語,我以為你已經明白我的心思。”
他說著,唇角輕輕逸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
他嘆息的時候,還伸出靈舌輕緩地舔了舔嘴角的血絲,舌尖輕卷微舔,如此一個輕巧的動作在光影半掩的暗室裡,卻帶著一股異常誘惑的味道。
東方語原本推開他之後,便退出一邊,卻是站在他對面,這會他舔血絲的舉動,正正落在了她眼裡,她看著那靈動輕巧的舌尖,突然覺得臉頰一熱。
似乎他舔的並不是他的唇,吸的也不是他的血,他輕微溫柔的舉止,似乎都是對著她而做的。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後,忽然像風一般衝了過去,掏出一條帕子,十分粗魯地往他滲血的薄唇上拭了拭。
墨白心裡暗喜,知道她已經心軟,於是不失時機地皺了皺眉,卻又極快地斂去了疼痛的感覺,他這些輕微的舉動,自然是想讓某人心生內疚而已。
東方語隨意拭了兩下,隨即將帕子一把塞到他手裡。
仍硬著心腸,氣哼哼道:“哼,自己擦,活該你痛。”
她說完,兩手一拉一推,趁著墨白拿帕子的瞬間,將他自門扉拉開推往一旁去,然後,她譁一聲拉開了門,自然往外面假山旁的亭子走去。
墨白低頭,隨意瞄了瞄手裡的帕子,殷紅點點,似冬日雪地傲立枝頭的梅,格外美豔悽楚,卻也奪目耀眼。
他想了想,將帕子摺好,然後珍藏入懷。
卻故意留著嘴唇一點血跡,讓它乾涸在唇邊,別人可隱約看見的位置。
然後,他微微笑了笑,拉開門,接著迎風大步走了出去;自然走到了少女所立的亭子。
他走到她身後,用他的氣息籠罩著風姿卓絕的絕世少女,淡淡道:“小語,寧楚他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他若是邀你在東晟任何一個地方,我都可以放心;可他邀你來的是蛟玥皇宮,任何一個國家,即使政治再清亮,國家再強盛;皇宮卻永遠都是暗藏殺機最多的地方,這種地方並不會因為寧楚絕倫的智慧而減少。”
男子輕輕嘆了口氣,溫熱氣息不時拂過少女側臉;他眼角餘光瞟著她微微變僵的身線,在心下歡快地笑了笑。
“況且,你居然不肯將真正的理由告知東方將軍;這就證明寧楚邀你前來的原因絕不單純。寧楚再如何,他也不可能時刻留意到你,況且這裡有他的親人,他的臣民,假如面對抉擇,我相信很多時候,他都會猶豫,也許他最後會站出來保護你;但他卻不知道,在他猶豫的時候,你可能已經受到了傷害,我一想到這些,我就無法安心待在東晟等你回去。”
“而且,你想一想,在皇宮那個森嚴的地方,居然有人能對那個人下手;這說明下手的人身份也不簡單,勢力也不會比寧楚弱;一個處心積慮想要害人,一個毫無防備想要救人,這種時候,作為攪局的你,自然首當其衝,我更加不能身在東晟對你坐視不管。”
東方語眨了眨眼,心裡雖然不贊同墨白的看法,但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甚至有些已經被證實了是事實。
不過,她忍不住想要反駁,與他抬槓,否則她一下就氣消了,豈不代表自己的堅持很無理,“寧楚又不是瞎眼盲心的傻子,你說的,難道他真不知道!你說他沒有防備,我看未必。”
墨白暗下咬了咬牙,真想立即敲暈她,直接將她打包帶起來走人。
他才不想管寧楚是不是他的師兄,寧楚若真有本事就自己解決這些問題,而不是將她捲入這些是非黑暗的兇險殺機之中。
依他看,寧楚這小子的私心大著呢;名義上,是請求小語來這為皇帝解毒,實際上,他看,寧楚就是想撇開他,好有時間與小語長長地單獨相處。
他可以肯定,即使日久,小語也不會輕易對寧楚生情;可他肯定小語;卻不敢保證寧楚,萬一寧楚使點什麼不正當的手段令小語動情呢,他到時豈不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