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然,還外加了一點能讓人產生暈眩感的幻藥,你不想摔得難看的話,最好在床上好好躺著,這些東西也沒有什麼解藥,只要過了它的藥效,你就可以恢復如常了。”
寧楚暗下咬了咬牙,眼神一瞬亮得驚人,“你是說,是姿然她對我下的藥?”
東方語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她已經查驗過寧姿然的洗手水,發現裡面確實含有少量的軟筋散。
這事定然錯不了的。
寧楚怔了怔,雙目微露點點驚訝,“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少女擱下杯子,輕輕撫上雪貂光滑柔順的白毛,懶洋洋地睨他一眼,涼涼一笑,“我也想知道。所以我才問你,你們兄妹倆的感情是不是真心的好。”
“嗯,或許做這事並不是她的本意,我剛才已經探過她的口風;她說——”
東方語目光轉了轉,卻倏地住口不說了。
墨白似乎很樂意看到寧楚受打擊的樣子,所以他立時接著道:“寧楚,枉你享有聰慧絕倫之名,難道還想不通這些事嗎?”
墨白飛掠一記眼光到那隻一味往少女懷裡的雪貂一眼,眼神微微盪出一片冰涼。
他輕嗤一笑,嘴角上彎,卻含著隱隱譏諷的弧度,“從你今天打算進宮開始,你就一直遇到不同的事,看吧,到現在,都快到傍晚了,這皇宮,你還沒邁進一步;眼下還得在床上懶洋洋地躺著,等藥效散去。”
寧楚面色微微生變,眼神顏色一剎亦變得深了起來。
他似是自言,又似是難以置信,“你是說,有人想要阻止我進宮。可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墨白眯起妖惑眼眸,自鼻腔輕輕一哼,神態絕對的為寧楚故作糊塗的神情嗤之以鼻。
“你這位聰慧絕倫的蛟玥太子,會不明白那人這麼做的用意?”妖魅男子斜睨他,語氣嘲弄,“寧楚,你別在我們面前裝了。”
“小語,我看我們還是出去,留點空間讓寧楚自己慢慢想明白好了。”
墨白說著,也不待東方語同意,一下大步欺近她身側,右手還不著痕跡揚起,輕輕摟上她腰部,將她半拖半哄地往外帶。
東方語又惱又氣地白了他一眼,掙不脫他的手臂;不代表腳下不能動;她眸光一低,右腳便狠狠將另外一隻潔淨的靴面踩了下去。
看著兩隻靴面都赫然有了她的鞋印,她忽然覺得心情不錯,忍不住當即“撲哧”一聲輕笑了出來。
寧楚乍見她這和風拂雨般的玲瓏笑容,心莫名的縮了縮,隨即垂下眼眸,不去看墨白強行摟在腰間那隻手,佯裝一無所覺的樣子,閉上眼睛,沉思起寧姿然對他下藥這件蹊蹺的事情來。
墨白淡淡瞥過裝睡的寧楚,拖著少女大步往外走。
寧楚雖然惱墨白擅自闖入;但還是讓人給他安排了住處;不過墨白根本不領寧楚的情,而自顧強行住到了與東方語相鄰的院子去。
這刻,他拖著東方語的手,也不往別處去,直接就往他住的地方去。
“喂,你是未進化的野蠻人呀,一路拽得我手都疼了。”少女用力甩開墨白,俏臉盡是氣惱之色。
墨白冷冷瞪了外面企圖跟進來的太子府下人一眼,強勢將少女摟進屋裡,隨即腳尖一勾,將門掩上,將外頭那些好奇的視線統統隔絕在外。
他頎長的身形抵著門,妖魅容顏半掩在暗影裡,目光卻如星辰一樣閃亮,定定凝視著少女。
“小語,你若是再惱我的話,我就要用男人的方式讓你軟化了。”
他的過聲音平平淡淡,絲毫沒有什麼尷尬的緊張感。
東方語似是想到什麼,臉唰一下紅了起來。
男子輕輕笑了一下,“嗯,你臉紅什麼呢?”他說著,將臉緩緩湊了過來,薄唇透著華豔清涼氣息,逼近少女絳色櫻唇,卻在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
他的氣息纏綿著她的呼吸,他的目光糾葛著她氣恨的視線。
他定定看著她呼吸微亂的嬌俏模樣,唇角緩緩噙一抹妖惑笑容,眉宇盪漾著滿滿歡喜。
這一刻,時光似乎靜止。
兩人氣息交纏,氣氛曖昧地纏綿。
旖旎情愫暗生於胸。
男子又再緩緩低頭,對準少女絳色唇瓣,正要柔情萬千採擷想像的甜蜜芬芳。
卻不料,他低頭的一瞬,錯過了少女眼中那跳躍的怒火。
他微涼的薄唇緩慢下降,確實到達了他渴望的位置。
但,迎接他的可不是什麼甜蜜芬芳;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