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明不白就出殯。”
夫人這一刻,真想不顧一切衝過去一把掐死東方語。
東方語這麼一抖露,她之前與東方賢所做的功夫可全白費了。
夫人怒恨交加,暗地咬了咬牙,忽然眼神一直,瞪著東方語,道:“親家,當天的事情的確是她說的那樣沒錯;可那些蠍子並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引進去的;這事若真要詳細追究起來;其實都怪二小姐;若不是她犯事在前,我們根本就不會去普濟寺,那根本就不會有後面的意外。”
“言暖是被她間接害死的。”
夫人一瞬抬手,凌厲疾聲指著東方語。
她的神態與聲音,都在瞬間驚得耿原夫婦雙雙皆怔了怔。
那風姿卓絕的少女見狀,心下不禁冷冷地笑了笑。夫人這腦筋轉得還真夠快的。
但她面上卻流露著悲傷與愕然,還有害怕的表情,瑟縮了一下,她繼續垂首,含著委屈小心翼翼道:“夫人,這事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不錯,當時的確是因為我沒約束好下人,才弄到普濟寺的僧人前來觀音廟找我算帳;可我記得,我並沒有要求夫人你一起去普濟寺吧?那可是你自己主動要求前去;而且,我記得姨娘與嫂嫂她們當時都不太願意到普濟寺,是你非逼著她們也跟著一起去的。”
“若說遠些,早在我們在觀音廟山腳下遭到強盜襲擊的時候,大家都提議打道回府,還是夫人你一力堅持要到觀音廟祈福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如果當時我們就打道回府的話,那後面的意外是不是也就不會有?大嫂嫂如今也還健在……”
少女聲聲聽似顫抖夾著驚懼,但卻字字清晰,句句都將矛頭指向了夫人。
夫人幾乎被氣得差點兩眼一翻,給氣昏過去;她勉強壓抑著怒氣,好一會才陰惻惻盯著東方語,冷笑道:“是,你說的這些都有道理;當時的確是我堅持上山;是我堅持要前去普濟寺;可我還不是因為出於一個當家主母對你一個晚輩的關懷與擔憂,想不到,你非但不領情,今天還在親家面前抹黑我。”
“我真是瞎了眼,白替某些良心餵狗的人操碎了心;早知這樣,當時我真該對你放任不管,讓大夥一直留在觀音廟就好了。”
“親家,有件事,本來是家醜;本來是不該在這個時候拿出來說給你們聽的;可二小姐她——太過份了,我今天是不吐不快。”
夫人似乎也學到了東方語那招一口氣將話說盡,不給別人留機會插嘴的絕活。
她冷眼睨著東方語,隨後又十分誠懇而愧疚地看著耿原夫婦,道:“在言暖還沒嫁進我們家之前,有名的玄竹道長就看穿了二小姐身上有妖邪附體,所以才會一直被她搞到家宅不寧;後來,雖說玄竹道長驅走了附在她身上的妖邪,但難保,那妖邪現在不會回來。”
夫人冷冷笑著,瞥過少女那泛著悲慼卻從容的臉龐,陰惻惻道:“我記得言暖過世那天,二小姐剛剛從外面回府呢!”
“二位可能還不知道,後來在普濟寺又發生了火災,不過那次失火的廂房只是二小姐的;當時我們都已經她已經不幸葬身火海;誰能料到,過了幾天,她忽然完好無損的回府了;你們看,這事是不是很邪門,也許真說不定此刻她身上就已經被那什麼髒東西給附體了,所以她一進門就害言暖她……去了。”
夫人說著,又假意舉袖拭擦起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來。
“夫人,關於我當時怎麼逃出生天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今天我不想在這再解釋一遍,不過你若硬要將大嫂嫂過世的意外賴到我頭上的話,我卻不得不為自己說幾句話。”
少女面容雖泛滿悲傷,但她眉宇間的風華氣度卻從容坦蕩,不見半點詭邪的畏縮,“這種妖邪附體的事情,本就是虛無飄渺之說;但小嫂嫂卻有謀害大嫂嫂的動機與可能;大嫂嫂之前懷孕被推的事就跟她脫不了關係,更何況,當時引蠍子到四妹妹廂房的藥粉可是從她房裡搜出來的;你就別再因為她跟你是姑侄關係,再包庇她了。”
東方語這話,無異於一枚殺傷力極大的炸彈,一出便將耿原夫婦給徹底激怒了。
“東方夫人,看來我們有必要讓官府的人前來調查清楚言暖過世的真相,今天這殯不用出了;一天真相未明,我們也不會讓言暖她如此不明不白的,草草魂歸黃土。”
耿原冰冷地丟擲這話,立時甩著袖子,挽著耿夫人轉身就走。
東方語見狀,在心下冷冷一笑,便也趁著夫人追趕出去的時候,悄然離開了內堂。
“親家、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