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同時請旨賜婚;朕記得你當時拒絕他們的時候,曾經說過,除非那個人願意為你這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為妻且記不納妾,那個人還得願意包容你的所有,你才會對那人動心。”
皇帝視線一轉,目光涼涼瞟過那妖魅的白衣男子,“朕現在就要你說實話;難道墨白已經做到這些了嗎?難道他比朕三個兒子都優秀嗎?”
“陛下。”少女恭恭敬敬朝皇帝行了一禮,隨即隱去笑容,認真道:“你一直不曾真正愛上一個人;如果你曾經有過愛人的經歷,你就能切身的體會到,我為什麼選擇墨白,而不是三位殿下中的其中之一。”
“愛情,從來都是專一而自私的;況且,緣份這種東西,它本身就很奇妙;它來的時候你擋也擋不住;可它走的時候,你想留也留不了;真正喜愛一個人是沒有任何前提條件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若是還有許許多多的前提條件作附加,那不是感情;那是買賣。”
少女略略停頓了一下,看著有些深思發怔的皇帝,又緩緩道:“三位殿下並非不夠優秀;只不過,他們都不曾真正明白什麼是感情;最重要的是,我與他們之間任何一個都沒有合適的緣份。”
少女一席話;不但震憾了龍案後那九五這尊的男人;同樣也深深震撼了站在她身旁那妖魅男子。
良久,淡淡日光似乎都在呼呼寒風中散去。
皇帝才爽朗一笑,看著少女的眼神,透出幾分欣賞與歡喜,緩緩道:“看來你是真的領悟到什麼是感情;看來你和他之間所產生的感情是真摯而令人羨慕的。”
少女仰起小臉,微微含笑看著皇帝,目光閃亮中透著淡淡的驕傲,“陛下,我和墨白之間是自由戀愛;感情自然是單純而真摯的,你就祝福我們吧。”
皇帝聞言,為她的坦率直白怔了一下,隨即爽朗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小語,看來朕若是再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可就是朕這個老頭頑固不化了。”
少女笑眯眯看他,卻沒有言語。
但她透亮而坦蕩的眼神卻已在無言中表明瞭一切。
墨白適時上前一步,對著皇帝施了一禮,隨後誠摯道:“臣,叩謝陛下成全。”
東方語見狀,只得抽了抽嘴角,也跟著對皇帝行了一禮,笑吟吟拱手道:“陛下,臣女也多謝你的恩典。”
皇帝挑眉,看了看這一雙俊俏的少年男女;頓時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人家雙雙把恩典都謝了;他若再不下旨賜婚,那就是他不近人情;還似乎有點食言的嫌疑了。
想到此,皇帝不禁皺了皺眉,有些困惑在想,他剛才有說同意他們的婚事了嗎?
他們這恩謝得也太快太前了吧?
墨白見狀,悄然與東方語對視了一眼;俱從對方眼眸裡看出瞭然的狡黠閃光。
他們自知皇帝有意刁難;還不趁機聯手逼皇帝先下旨賜婚成全了再說。
難道真要傻乎乎地站在這裡等皇帝一二再的考驗他們嗎?
“好吧,朕這就下旨……”
“慢著,陛下;這旨你不能下。”冰冷的女聲帶著幾分焦急,似外面瑟縮的冷風一樣,嗖一聲灌了進來;乾脆又利落地打斷了皇帝將要說的話。
“母后?”皇帝眼神一跳,在看清那自門口疾步邁進的身影后,眉毛無聲抖了抖,“你怎麼過來了?”
“哀家聽說你準備給墨白賜婚,這就趕過來看看。”太后半眯著眼睛,凌厲目光似鋒利的刀一般,直接往東方語面上颳去。
她一來,也絲毫不客氣,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冷然打量了東方語一眼之後,立時道:“陛下,哀家不同意他們的婚事;這賜婚聖旨你不能下。”
皇帝似笑非笑看著她,目光幽深難測,“哦?母后倒是說說,你為什麼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據朕所瞭解,他們可是兩情相悅,自己主動到這請朕下旨賜婚的。”
“陛下,就算他們兩情相悅;墨白在你面前也不過是一個晚輩;他的婚事何時輪到他自己作主。”太后冷冷一瞥,又一記凌厲眼風狠狠刮向東方語,“他父王不在帝都;可哀家還在,陛下也在;就算要成親,也該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來決定。”
東方語被太后接二連三的冷眼瞪來瞪去,瞪得她心裡怒火漸生。
她沒有看太后,也沒有對太后行禮;反正她覺得,她行不行禮;太后對她都一樣不喜;她才懶得費這無用的功夫。
她看著皇帝,目光澄亮透澈,神色卻極其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