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聲音。但三姨娘就算氣煞了,也不敢拿東方語怎麼樣,因為三姨娘搜腸刮肚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什麼理直氣壯的理由,對這位在府裡翻著筋斗走路也沒人敢得罪的二小姐還以顏色。
最後,三姨娘只得氣個半死,眼睜睜看著東方語笑嘻嘻讓人將那個傻子抬離竹綿軒。
老夫人壽宴過後,第二天夜晚的東方府,夜深,人自然安靜。
夜色很濃,沒有月色,連一點星光也沒有,佔地廣闊的東方府在夜色籠罩下,安靜得讓人放心。
突然,一道閃電般的黑影自東方府高高的圍牆外躥起,並在幾個起落跳躍間,朝著大少爺東方賢所在的富織院而去。
在富織院裡,有一個地方是單獨孤立出來的,那就是東方賢平時做一些隱秘事情所用的地方——他獨自的書房。為了保證隱秘性,所以這個書房修建在富織院獨立之處;它四周沒有一絲可以阻擋視線,或供人藏身的地方。從書房往外看的話,外面四周的情形可謂一目瞭然。
那身手矯健的黑影似乎早就摸清了富織院的情況,他不但直奔富織院而去,還是毫不猶豫,腳步完全沒有一絲停滯般,直接繞過富織院的眾多守衛,直達東方賢存放隱秘的中心之所——書房而去。
既然是安置隱秘收藏了很多秘密的地方,東方賢對這個獨立書房的安全當然十分重視,書房四周表面看來似乎是光禿禿無遮無擋的空地,但暗中,他不但特意請人在地下埋了很多暗樁;這些暗樁——假如有人誤踩的話,估計不用眨眼的功夫,便會被戳成刺蝟的模樣死翹翹了。
此外,東方賢自然還讓一些守衛在附近暗處保護著,不讓任何人靠近書房。
然而,就在這樣看似嚴密得鐵桶一般的保護下,這條來歷不明的黑影也不過在書房前面略一沉吟,便輕而易舉避開了守衛與暗樁,還無比熟練迅速開啟了書房的門,只一閃,便貓著身閃了進去。
黑夜無光,他為了不暴露行蹤,入到書房內,自然也不能點燈,他就這樣在摸黑中,小心翼翼翻找著什麼,大概過了一刻鐘,只見他冷目如電掠往黑暗裡,隨即雙足輕點,人便再度無聲無息出了書房離開富織院,再悄無聲息地出了東方府。
翌日清晨,驕陽慵懶冒頭,晨露仍清澈欲滴留在草葉上調皮起舞,富織院附近的小道上卻驀然響起一聲驚天叫聲。
“啊……有鬼啊!”
聽聞這驚恐萬狀的叫聲,富織院的下人自然紛紛往叫聲處跑去,欲窺一二。
“寧珠,你剛才在鬼吼鬼叫什麼呢?”人群裡有個老成持重的媽媽看見那一臉驚駭的婢女後,立時沉著臉斥責起來。
“貢媽媽,我……我……”寧珠委屈地瞟了瞟黑臉的貢媽媽,卻吞吞吐吐不敢再說下去,富織院的下人都怕貢媽媽,因為這位管事媽媽懲罰人的手段十分嚴厲,寧珠眼見自己一大早就驚動了貢媽媽前來,自然不敢再說話。
“有話好好說,吞吞吐吐像什麼樣!”貢媽媽打量了寧珠一眼,皺著眉頭道:“這大清早的,你不在院子裡面幹活,到這來叫什麼?”
“貢媽媽,奴婢……奴婢……,哈啾……哈啾……”寧珠剛想解釋幾句,卻不料鼻子一癢,當即不停地打起哈啾來,明顯是著涼了。
貢媽媽又是挑眉皺眼,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狠狠盯著寧珠。
“奴婢昨晚出來解手的時候,無意看見一條……一條黑影,從……從大少爺的書房飄出來,從奴婢眼前飄過,奴婢……奴婢是被嚇暈了,昨晚一直睡在這。”
“什麼?大少爺的書房昨晚遭竊賊了?你怎麼不早說!”貢媽媽圓眼一瞪,粗著大氣,直想一掌拍昏寧珠了事,真是不中用的東西。
“貢媽媽,那不是竊賊,奴婢……奴婢都沒看見他用腳走路,那一定是……一定是……”寧珠雖懼怕貢媽媽懲罰人的手段,但她還是忍不住糾正貢媽媽的說辭。
“荒唐,這世間哪來的鬼魂!”貢媽媽怒目朝她臉上一瞪,跺著腳,喝道:“還不趕緊回去幹活!”
“大少爺的書房遭竊,這可不是小事……可大少爺他,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看來他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這可怎麼辦?”貢媽媽喝完寧珠,在原地撓腮撓肺的著急起來。
要知道東方賢的書房,沒有他的命令的話,他們這些奴僕,可是絕對沒有要得靠近的;若有誰敢好奇靠近,那對不起,下場便是——拿你的腦袋為你的好奇心陪葬吧。
所以貢媽媽眼下雖然著急,也不敢擅自靠近書房去檢視失竊的情形。她想了一會,決定還是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