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樣的缺德事,活該她一輩子生不出孩子。”
顧詠聽得哭笑不得,只偷偷地四下張望,生怕被外人聽了去。
崔氏發洩了一陣,心裡舒坦了不少,掏出帕子來擦了擦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一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睜大眼睛緩緩地看過來,一眨不眨地瞪著顧詠,毫不掩飾的擔憂,“兒子,若是……若是紅豆找到了,可是又尚未成親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什麼該如何是好?”顧詠起先還沒明白崔氏話裡的意思,隨手抓了塊花生糕塞嘴裡,嚼了兩下,頓住,臉色陡然變得慘白,“我……我……玉珠她……”,一時連話也說不完整了。
崔氏默默地起身,走到顧詠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兒子,這回為娘也幫不了你。”
顧詠慘白著臉,強自鎮定地道:“也許……也許紅豆已經……”話未說完,又覺得自己實在太混蛋,真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拔河盛事
盧摯和秦錚聊到很晚,玉珠便留了晚飯。
吃飯的當兒,李庚和羅毅也來了,非要搭一筷子。好在家裡糧草充實,米飯沒了再煮幾碗麵條,配上熬了一整天的濃濃高湯,便是這幾個自幼錦衣玉食的官宦子弟也挑不出刺兒來。
吃罷了飯,秦錚主動挽了袖子要去洗碗,被玉珠給推了回去。姐弟倆兩個人在家也就罷了,這會兒這麼多人看著,多少得給他留點面子。秦錚卻是個憨孩子,絲毫不明白玉珠的良苦用心,還道自個兒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不然怎麼連個碗也不讓自己洗。
盧摯在一旁瞧著嘻嘻直笑,便道:“卻是我們吃了白食,這碗便讓我們洗吧。”
羅毅也在一旁直起鬨,眼睛卻在偷瞄李庚。李庚眼望天,臉漲得通紅,但還是沒有反對。玉珠哪裡敢讓這些小爺們做家事,砸壞了自個兒東西不說,這萬一要是傷了哪裡,她卻是賠不起。
可不管玉珠怎麼反對,這些小爺們卻一個個都似吃了秤砣鐵了心,竟齊齊將玉珠趕了出來。玉珠無奈,只得回了廳裡準備紗布止血帶,只待外頭一聲喊,她就立馬奔過去。
等了半晌,廚房裡卻是安安靜靜的,倒沒有出現玉珠預料中的場面。等到廚房門再開,李庚咧著嘴滿臉笑容地走了出來,羅毅擠眉弄眼地跟在後頭,盧摯和秦錚並排而出。秦錚眉頭微蹙,似乎有心事,而盧摯則不時地瞧他一眼。
依照李庚平日裡的習慣,不等到玉珠趕人他是不會走的,這次卻是例外,出來就朝玉珠到了別,仍是咧嘴笑著,不知道怎麼那麼開心。
待人都走了,玉珠才拉著秦錚問他們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秦錚也是一頭霧水,撓了撓後腦勺,才道:“李庚約我們明兒去看拔河,我便應了。他見我應了就一直高興,傻笑了好半天。”
玉珠眉一皺,問道:“什麼拔河?怎麼都沒聽過。這就快掃塵了,我哪有時間出門。”
秦錚急了,趕緊道:“我的好姐姐,你可別說不去,李庚那性子,到時候定要和我打架的。我雖不懼他,但也沒必要為了這麼點小事就鬥一場。左右你平日裡都被拘在醫館裡,好容易才得了空兒出去溜達,不去白不去。我和盧摯說了,明兒就跟他們坐一塊兒,省得擠。”
他想了想,忽然又道:“你說這李庚真是——”他眼睛一亮,爾後又嗤笑道:“那小子年紀輕輕,不會就動了春心了吧。”
“秦錚!”玉珠有些生氣,“你在書院裡學了半年,旁的沒學到,倒是學了滿口的混話。”說著,伸手就要去擰他的耳朵。秦錚嚇得連連討饒,道:“是我不對,姐姐你手下留情。明兒把耳朵揪腫了我可不敢出門。”
玉珠不過是嚇嚇他,哪裡會真下毒手,只瞧著秦錚那副可憐兮兮的小樣兒,就忍不住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又板起臉道:“這話你以後別亂說了,不說他有心沒心,便果真是這樣,我們也只能當做不知道。這話若是傳出去,他不過是年少風流,在我這裡,卻是沒臉見人了。遇到這樣的事兒,我本該是遠遠躲著的,可他偏偏是趕也趕不走,真是能讓人氣死。”
秦錚見她這樣氣惱,也頗覺自個兒方才說話不妥當,老老實實地道了歉,又道:“日後我再不開這樣的玩笑就是,姐姐勿惱我。”頓了頓,又猶豫不決地看著她,問道:“那明兒,我們還去不去?”
玉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既然都應了,我們怎麼好不去。還真等著李庚來拆房子啊?”
秦錚心裡頭對京城每年一度的拔河賽早有耳聞,就算李庚不來邀請,他也要去的。不過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