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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聲,方才還在昏睡的兔子不知怎麼忽然後腿一彈,猛地跳了起來。這事兒太多突然,就連玉珠也嚇了一大跳,更何況是張勝。他驚惶失措地將手裡的刀往天上一扔,抱著腦袋後腿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兔子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睜著小圓眼睛朝四周看了看,步履蹣跚地在案板上走了幾步。玉珠捋起袖子,躡手躡腳地走近了,雙手猛地往前一抓。這兔子卻極狡猾,在最後一秒忽然跳開,爾後,就像得了狂躁症一般在屋子裡亂跳亂蹦。

因房門早關了,兔子出不去,就只有滿屋子亂竄。玉珠雖不擔心它逃走,卻也抓不住它,追了好半天,連根兔兒毛都沒摸到,倒累出了一身的汗。最可氣的是那個張勝,打從一開始就躲在牆角抱頭坐著,到後來見玉珠抓不到兔子,他反而鬆開手,睜著一雙無辜地眼睛盯著一人一兔在屋裡大戰,絲毫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

玉珠氣急,這會兒也懶得罵他,只得大聲地喚秦錚的名字。秦錚立馬就趕過來了,遠遠地聽見玉珠在屋裡尖叫,還道出了什麼大事,隨手拿了把扁擔衝進來。房門一開,他還未來得及檢視屋裡的情形,就只見一個灰色的影子如閃電一般朝自己衝過來……

花了近半個時辰,姐弟倆才將因失血過多而奄奄一息的兔子逮了回來,院子裡卻早已一片狼藉。

玉珠滿腔怨氣無處發洩,只得揪著張勝,非逼著他將整個兔子的每一個部位都徹底地“瞭解”了一番,又讓他一一地恢復原狀,連腹部的傷口也都仔細縫上了,才放他離去。張勝一出門,就倒在了外頭。

就這麼操練了兩日,張勝再看著玉珠的眼神就不是敬畏了,而是帶著幾分恐懼,他似乎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女人可以“殘忍”到這種程度。

當然玉珠也不理會他的,該使喚的時候使喚,該喝斥的時候喝斥,絲毫沒有把他這位太醫院弟子放在眼裡。

上元節這一日,玉珠放了張勝的假,自個兒和秦錚去逛廟會。

京城的廟會就數上元節這一日最熱鬧,滿大街都是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街上與年前不同,沒了賣春聯了,從街頭到街尾到處都是花燈,還有各種各樣的面具,有木質的,也有紙胎的。秦錚瞧著眼熱,也湊熱鬧買了兩個,一隻上面畫著崑崙奴,另一隻則是嫦娥,非逼著玉珠和他一起戴上了,喜滋滋地到處亂轉。

逛了不多久,兩人懷裡就各抱了一大堆東西,多是吃的和玩的。要是換做從前,玉珠定沒有這般大方,不過前些天才剛得了藥鋪的紅利,這會兒手頭正寬裕,故也大方起來。

姐弟倆不僅買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還從街頭吃到街尾,直把肚子吃得圓滾滾的,一步都不想走。

街尾的橋邊有唱大戲的,演扁擔戲的,還有套圈搖彩的,玉珠倒是沒什麼興趣,秦錚卻是好奇得很,每個攤子上都要上前去瞧幾眼,碰到套圈的,還非要親自動手。可套了半天,最後卻是半個獎品也沒得到。他卻絲毫不氣餒,瞧見一旁有搖彩的,又問玉珠要了幾枚銅錢去搖彩了。

這回倒是得了個撥浪鼓,直把他歡喜得一直咧嘴笑,手裡的撥浪鼓搖得叮咚響,引得路人頻頻回頭看。

“啊,崔大哥!”秦錚忽然叫道,高高地舉起手,使勁地搖著撥浪鼓。

馬上的崔宇終於看到了他,臉上一僵,趕緊轉過臉去想要裝作沒瞧見。可這會兒秦錚已然衝了上前,笑嘻嘻地朝他大聲道:“崔大哥,是我,我是阿錚。”他說到此處忽然想起自己臉上還帶著面具,趕緊解下來,朝崔宇嘻嘻笑。

崔宇這會兒臉上已然鎮定,朝他禮貌地笑笑,招呼道:“原來是秦家小哥兒,你一個人上街麼?”

秦錚回道:“還有我姐在後頭呢。”說著,又回頭朝玉珠揮了揮手。

玉珠見了崔宇,也將面具摘下來朝他笑笑,快步走過來,問了聲好,又道:“崔大哥今兒也出來逛?”

崔宇笑道:“今兒有事出城,沒想到這麼巧,又碰到你們。”

秦錚正要說話,忽然聽到有人插言道:“阿宇,這兩位是你朋友嗎?怎麼稱呼?”

秦錚這才發現原來崔宇身邊還有個騎著一匹烏黑色大馬的男子,身形高大,頭髮漆黑,臉上戴著修羅面具,只依稀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崔宇臉色略變,勉強笑了笑,介紹道:“這兩位是秦家姐弟,玉珠姑娘和秦錚小弟,都是詠哥兒的朋友。”

男人的眼神裡帶著些莫名的情緒,盯著玉珠看了幾眼,忽然笑了聲,爾後一抖韁繩,笑道:“你們先聊,我在城外